“是,屬下告退。”
江玄晏單手執茶杯,緩緩來到窗前,抬眼眺目,眼底情緒翻湧。
咔嚓——
杯子在他手中碎裂。
破碎的瓷片扎進了他掌心的肉裡,鮮血順著白皙修長的手指蜿蜒而下,滴在他華貴嶄新的衣袍上,和乾淨的地板上。
他卻像沒有知覺一般,紋身未動。
眼神逐漸變得陰鷙扭曲,聲音如同地獄裡來的惡鬼,“沈凝珠,這一切,都是你逼孤的。”
與此同時,沈凝珠正和柳知意嘗試各種穿越回去的辦法。
手握玉墜,兩人手牽手,閉眼,再睜開,人還在原地。
往玉墜上滴血,玉墜沒反應。
跑到院子裡,拿玉墜對著太陽,依然沒反應,天氣悶熱,兩人折騰半天,雙雙出了一身汗。
“沒用沒用還是沒有用,為什麼?”
柳知意嘆了一口氣,
“好了,這種事急不來,或許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沈凝珠能怎麼樣?
“罷了,隨緣吧。對了小意,狗太子大後天就要離京了,我們也趕緊準備起來。
還有江言澈,那狗東西現在咋樣了?這一次,可不能再被他給攪黃了。”
不是每次都能運氣這麼好,矇混過關。
江玄晏何等驕傲自負?
若是得知她想逃走,估計會毫不猶豫的弄死她,她賭不起,必須特別謹慎。
“聽說辰王那邊的勢力被拔掉了不少,還捲進了貪汙救災糧一案,已經被皇上收押大理寺,聽候審判。”
沈凝珠鬆了一口氣。
“看來是天祝我們,這一次,應該不會出岔子了。”
正說著,陳嬤嬤走了進來。
她是進府沒幾日,江玄晏撥給她的,一直留在梅香園。
“老奴見過小主,啟稟小主,殿下那邊派人傳了話,說是三日後出發去江南,讓您這邊也趕快收拾,莫言耽誤了行程。”
噗——
狗男人來真的?
不行,江玄晏此人多智近妖,又生性多疑,想跟著他在半路逃跑不現實,所以她一定要設法留在京城。
“哦,我知道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沈凝珠只能先應下,再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