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目前的中毒程度,只需吃三顆解藥,便可解除。
若是不信,朕可先給你一顆,等你吃下去後,定會明白,朕所言非虛。”
宋寒川立馬答應了。
能像個正常男人一樣,給小意幸福,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
宋寒川離開後,桂嬤嬤拎著食盒走了進來,熟稔的拿出裡面的吃食,一一擺放在了桌案上。
“皇上,喝點提神湯吧?”
江清漪深邃的眸子毫無任何表情,卻在對上來人時漸漸變得柔和,
“這些小事讓下人做就是,何需您親自操勞?”
桂嬤嬤慈祥的對著他笑笑,手上忙碌的動作沒停,
“老奴一把老骨頭活動活動也好,總待院子裡不幹活,怕是要更加不中用嘍。”
江玄晏頓了頓,只好沒再開口。
桂嬤嬤是江玄晏孃的親妹妹,當年她得知姐姐死訊後,不惜退掉早早定好的親事,花掉身上所有的銀子打點進宮,做了宮女。
為的就是保住姐姐唯一的血脈,再設法為姐姐報仇。
這些年,她對江玄晏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般。
“對了,沈姑娘有下落了嗎?”
江玄晏頓了頓,胸口突然湧上無數酸澀,如同被人生生扯了條大大的口子一般,痛的他呼吸一滯。
“還沒有。”
三年了,他表面接受了沈凝珠的死訊,但私下裡一直在找她。
當初挖出的屍體,與沈凝珠柳知意二人的身形很像,但江玄晏就是可以肯定,那不是沈凝珠。
只可惜,他費盡心思尋了這麼久,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那兩人就跟平白消失了一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桂嬤嬤深深的蹙眉,
“皇上,或許……”
“嬤嬤不必再勸,朕心裡有數,嬤嬤若是無事,就先退下吧。”
江玄晏驀地冷下臉來,眸子冷的像是含了無數冰花。桂嬤嬤見他這樣,很是心疼,又無可奈何。
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兩個有情人能終成眷屬。
第二日一早,江玄晏照例上朝,卻發現宋寒川的位子是空的。
便問身旁的三福,
“怎麼回事,丞相人呢?”
三福也不清楚怎麼回事,“回皇上,丞相大人並未告假,奴才也不知。”
江玄晏眯了眯眼,
“來人,去相府看看怎麼回事。”
不一會兒,侍衛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大殿,“皇上,不好了,相爺他不見了。”
江玄晏沉下臉,“不見了?”
“是的皇上,整個相府人去樓空,不止相爺,連僕從下人也不知去向。”
此話一出,朝堂炸開了鍋。
“怎麼回事,相爺難道被人謀害了?”
“怎麼可能,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謀害當朝相爺,莫不是嫌脖子上的腦袋長得太過結實?”
“不對,相爺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你們別忘了,他還是大都督,以及錦衣衛指揮使,誰能無聲無息就謀害了他?”
除非……
想到一種可能,所有人遍體生寒,驚恐的看向上方年輕的帝王。
一些大臣四下交流了一個眼神,心裡紛紛湧上一種猜測。
能在皇城天子腳下,無聲無息的讓一個府上之人全都消失的,除了天子,還有誰能做到這一切?
莫不是皇上嫌丞相勢大,想要收回這一切,這才……
想到這裡,所有人生生打了個寒顫。
高座之上,江玄晏冷眼看著下方那些臣子臉上的表情,不用猜就知道,他們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這三年來,他以雷霆手段殺了不少奸臣,在外人眼裡,他暴君的名頭早就坐實了,會這般惡意揣測他,也實屬正常。
可惡就可惡在,宋寒川這個狡猾的狐狸,臨走前竟還擺了他一道。
假意答應留下,騙走他的解藥不說,竟還用這種方式離開。
分明是算準了,只要他這麼一離開,他這個皇帝,就要被朝臣惡意揣測。
這是在報復他,壓著他的辭呈不放一事?不,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江玄晏狹長的鳳眼半眯,仔細思索著這裡面的秘密。
就在這時,侍衛進店來報,
“皇上,裴將軍大勝歸京,此時,人已經到了城外。”
江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