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雪梗著脖子,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道。
“怎麼樣,怕了吧?\"
“我告訴你,相爺他愛我如命,早就私下命人向我家下了聘禮,若是知曉,你這般對我這個準夫人,定會將你關進詔獄,扒皮抽筋,讓你生不如死。”
沈二壯想了想,也道,
“這件事是真的,小意妹妹,不管是尚書府,還是丞相那樣的大人物,都不是你能惹的,你還是莫要雞蛋碰石頭了。”
“呵~~~”柳知意冷笑。
“夫人,不是這樣的。”
霜月霜雪急忙想替自家主子辯解,卻被柳知意抬手製止。
“他是什麼人,我一清二楚。”
“宋寒川品味可沒這麼差。”
這話,是她側頭對霜月霜雪說的。二人聽到她的肯定,瞬間鬆了一口氣,同時,看向沈凝雪的表情,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不知為何,沈凝雪心裡突然湧上一股不安。但轉頭一想,柳知意不過是個低賤的奴婢,就算身邊有下人伺候,想來嫁的也是個小有家產的商人。
憑她的身份,這輩子都接觸不到相爺這等身份尊貴的大人。
那她說的是真是假,她也無法求證。
想到這,她瞪大眼睛厲喝道,
“放肆,誰不知道普天之下,除了皇上,就屬相爺位高權重,容貌俊朗,你敢如此說相爺,等我告訴相爺這一切,看你還有沒有命囂張。”
柳知意小聲嘖嘖。
辱罵她的閨蜜,覬覦她的男人,往她的男人身上潑髒水,這是當她好欺負呢?
還不等她發力,霜雪就先忍不了了。
“敢汙衊相爺清白,找死。”
霜雪重重一腳踢在沈凝雪腹部,疼的她抱著肚子,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我……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
都到這時候了,沈凝雪還在不知死活的咬定自己就是宋寒川的未婚妻。
柳知意淡淡抬手。
“既然她這麼肯定,那就送她到相爺面前,聽聽相爺自己怎麼說吧。”
身後的侍衛立馬過來拿人。
沈凝雪懵了,莫非她真能見到相爺?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相爺何許人也?
位高權重,還孤冷自傲,平時那些貴女想近身都難,怎麼可能見她一個低賤的婢女?一定是故意詐她,一定是。
沈凝雪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放肆,你們不想要命了,你們敢動我試試。”
霜雪是個暴脾氣,早就看不慣沈凝雪了,見她炸炸咧咧,煩躁的掏了掏耳朵。
一腳將人踹翻,
“廢話真多,帶走。”
“是。”
柳知意挑了挑眉,讚賞的看了她一眼,成功將對方看紅臉。
“夫人,您這般看著奴婢作甚?”
霜雪結結巴巴的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道。
柳知意,“無事,剛剛的事,乾的漂亮。”
得了夫人的誇獎,霜雪眼睛頓時亮晶晶的,兩頰更紅了,就跟塗了胭脂一般。
“你也很棒。”
柳知意又對霜月道。
兩人一聽,同時喜出望外。
沈家幾人不傻,自然也察覺到了異樣,此時,面上都有些迷茫。
“小意,你……”
“打住,沈伯父,你剛剛已經和珠珠斷絕關係了,現在,請你們全家搬出這裡。”
幾人哪裡肯。
又不敢哭鬧,生怕像沈凝雪那般,被人拖死狗一般拖走。
他們已經過了三年的好日子,當了三年的地主老爺、夫人,在外揚眉吐氣,在莊子上受人敬重。
現在讓他們過回從前那種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日子,那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柳知意沒理會他們,直接出門上了馬車。
剩下的,自有身後的侍衛幫她辦好。
馬車緩緩駛出莊子,身後,沈家人的哭聲悲慘欲絕。
柳知意隱隱聽到,他們說自己有地契,說侍衛不能這麼對他們。
柳知意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地契又如何,還能跟強權對抗不成?珠珠心性善良,可無人知曉,她柳知意可是個天生壞種,向來睚眥必報。
敢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那就別怪她教他們做人。
他們若就此老實,這件事也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