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他身為丞相,一世英名,竟看不出,這種女人就是紅顏禍水嗎?
她哪裡比得過小意。
裴雲初一路縱馬,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城西。
倒也不用他費心找。
宋寒川陣仗搞的極大,只肖往人群多的地方走,就找到了地方。
一抬頭,就看到大門牌匾上刻著“沈府”兩個燙金大字,裴雲初沒多想,就隨手將馬韁繩扔給隨從,大步跨進了門檻。
“吆,看來我來的挺是時候,都在呢?”
一跨進正堂,裴雲初就吊兒郎當的說了句。
主位上,沈凝珠柳知意正趴在面前的紅木桌面上,埋頭喜滋滋的看著手裡幾十米長的聘禮單子。
另一側,宋寒川拘謹的坐著,眼底含著一絲小心翼翼。
晨光撒在他的身上,在他整週身縈繞上一層淡淡的光暈。
他向來穿著素淨,這是頭一次穿大紅色的袍子,豔麗的色澤一時間,襯得他更加如圭如璋,芝蘭玉樹。
小意多次說過,她最愛金銀珠寶,也不知今日這份聘禮,可合她心意?
陡然出現的聲音讓他眉頭一皺,轉頭看向來人,沈凝珠二人也慢慢抬起了頭。
閨蜜二人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裴雲初大步走進來,坐在下方的位置,正好與宋寒川面對面。
自始至終,一個眼神都沒分給閨蜜兩人,而是從一進門,就目光緊緊鎖在宋寒川身上,神色陰冷。
沈凝珠愣了一瞬。
她知道裴雲初之前喜歡小意,還以為是來砸場子的,可現在看到小意死而復生,他卻置若罔聞,而是緊盯宋寒川。
莫不是離開的這三年,發生了什麼她們不知道了事情?
悄悄對著柳知意擠眉弄眼。
眼神詢問,什麼情況?他倆……
沈凝珠眼神狗狗祟祟的,兩邊大拇指比劃了一個曖昧的手勢,看的柳知意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沒好氣的睨了閨蜜一眼。
宋寒川沒瞎,才不會看上裴雲初。
這下子,沈凝珠就有些不明白了,既然不是,那他一副捉姦的架勢來此,又一副看負心漢的眼神看著宋寒川做什麼?
宋寒川面色有些難看,
“你來做什麼?”
“哦,也沒別的,就是來看看你散盡家財,也要娶進門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配得上給小意端洗腳水不?”
男人沒骨頭一般,毫無形象的靠在紅木雕花的椅背上,一副紈絝無賴的形象,懶洋洋的說道。
此話一出,整個大廳靜謐了下來。
“那個……”
沈凝珠想問問,這位濃眉大眼的仁兄,有沒有搞清楚,宋寒川今日娶的人是誰。
聖旨上,可是真真切切的寫著,柳知意本人的大名呢。
或者你抬眼看看也行啊。
可惜剛張口,才吐出兩個字,就被對方劈頭蓋臉一頓厲喝,
“閉嘴,老子跟姓宋的說話,有你一個娘們兒插嘴的份嗎?”
“……”
???
沈凝珠氣笑了。
好好好,活該你追不到小意,就你這二百五的腦殘架勢,合該注孤生。
今日是自己和小意的好日子,宋寒川不想出任何岔子,手指輕輕一抬,青雲就大步走上前來。
對著裴雲初拱手道,
“裴將軍,請您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裴雲初冷嗤一聲,身子向後靠了靠,整個人歪在圈椅裡,大刺啦啦的翹起二郎腿,半邊唇角勾起,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
語氣瞬間陰冷下來。
“宋寒川,我說過,小意屍骨未寒,這時若得知你娶她人,定會難過不已,你怎麼忍心讓她傷心?”
“我不管,今日下聘一事你必須取消,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宋寒川笑了,明明是淡淡的笑意,卻讓裴雲初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你打算怎麼個不客氣法?”
裴雲初正打算脫口而出,說自己會親手砸了這裡所有的一切,又突然想起,這是聖旨賜婚。
一個三歲的奶娃娃懂什麼賜婚?
分明就是姓宋的,借職務之便,自己給自己賜的婚。
該死的宋寒川,竟然擺他一道。
心裡氣得要死,但也不好公然抗旨,只好忍著憋屈,換個方式解決問題,於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