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願,柳姑娘怎麼可能騙的了他?
難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不不不,他家主子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不說那些想送女兒進府,妄圖跟主子攀上關係的勳貴,光是下面官員送的各色美人,都不計其數。
其中,還不乏異域美人。
可主子看都沒看一眼,就都原封不動送了回去,從未見主子心動啊!
不得不說,還是柳姑娘有本事,讓自家主子這樣的鐵樹都開了花。
“咳咳……”
沈凝珠猝不及防被自己口水嗆著了,默默向她豎起大拇指。
“姐妹,還得是你,夠勇。”
“那以後……”
“他不是貪慕權勢富貴之人,既然不願跟我們走,想來是還有心願未了,我們說好了,我等他三年。”
馬車不知不覺到了渡口。
上船之前,宋寒川抬步來到柳知意麵前,眷戀的拉著她的小手。
最終,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路上保重。”
他甚至都不敢說,讓她一定要等他。
柳知意白了他一眼,
“哼,昨晚認兄之事,可沒這麼容易過去,你確定不好好哄哄我?雖然答應等你三年,但不代表這三年,我會讓自己空窗。”
“小意的意思是……”
“我會等你,但這三年,我也會給自己物色其他優秀男兒,未雨綢繆。”
宋寒川彎唇捏了捏她的髮髻,語氣篤定,“你不會。”
柳知意拿眼剜他,“誰說我不會?”
宋寒川笑的胸有成竹,輕輕將她攏入懷中,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枚碧玉梅花簪,小心翼翼的簪在她的髮髻上。
溫熱的唇瓣在她耳邊低喃,
“小意,我的表字是子慕。臨行前,我想聽你喚我一聲子慕。”
“嗯,子慕。”
宋寒川展顏笑了,笑容明媚的如同冬日裡的暖陽,在她耳邊溫言軟語,“聖人有言,喚君表字,是為卿卿。”
小意,記住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喚了表字,就不得變卦了。
柳知意想問他,這話是哪個聖人說的,可這時,他已經站直了身子。
柳知意頓了頓,只好轉身上船。
要命的是,沈凝珠這身子,竟然還暈船。
無奈,行了半日後,一行人只能在下一個渡口先下船,準備找個客棧,歇幾日後再行趕路。
誰料,剛進客棧,就與另一群人迎面對上,來人個個腰佩寶劍,眼神犀利。
為首的男子一身華貴的黑袍,戴半塊銀色面具,露出刀削斧刻般的下顎。
只是唇瓣白的厲害,看樣子應該是受了傷,氣血不足導致。
這時,一個侍衛走到前臺,
“掌櫃的,你們這還有多少天字一號房?有一個算一個,我們全都包了。”
一看來人非富即貴,掌櫃的額頭開始冒冷汗,目光看向邊上的沈凝珠一行人。
“這……抱歉客官,本店的天字一號房,剛剛被這幾位貴客全包下了,要不,您再看看別家?”
“或者,我們店其他客房也都挺乾淨的,您看……”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黑衣男子開口了,“挑幾間乾淨的先住下吧。”
聽到男人清冷的聲音,閨蜜二人同時身子一僵,好在兩人站在角落裡,又表現的不明顯,並未引來周圍人察覺。
“可是您身子尊貴,怎能……”
“不必說了,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講究。”
掌櫃的瞬間鬆了一口氣,親自帶著幾人去了他們的房間。
人走後,沈凝珠僵硬的身子,才漸漸鬆懈了下來,才發現自己掌心已經濡溼一片,就連後背,也全是黏膩的冷汗,衣料浸透了汗水,緊緊貼在肌膚上。
“珠珠,怎麼辦?”
柳知意壓低聲音道。
沈凝珠死死攥緊手心,指甲深深陷入肉裡,這才讓自己頭腦清醒一些。
“這裡不能待了。”
那狗男人,心眼多的跟篩子一樣。
剛剛若不是她們全身做過偽裝,還改了面相戴了帷帽,又站的離他挺遠,很可能已經被他發現了。
“好,那我們換一家店。”
“不,直接去渡口。”
夜長夢多,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這一次,絕不能再出現任何的意外了。
說完叫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