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礙。
於是,他吃了秘藥,進了東廠。
那時,所有人表面對他客客套套,背地裡,都是拿下巴看他的,目光都透著濃濃的鄙夷。
那些大家閨秀,更是視他為洪水猛獸,看到他,就跟看到什麼噁心的髒東西一般,恨不得躲幾米遠。
他至今,都記得她們那種眼神。
他們背地裡罵他臭閹人,帝王的走狗。
後來,他不斷往上爬,逐漸位高權重,當面罵他的人少了,背地裡想他死的人,卻越來越多。
柳知意是第一個知道他身份,聽了外面那些傳言,卻待他一如既往,目光從未有過變化之人。
猶記得那日宮宴上,她一身翠綠裙衫,眸子清清泠泠的,落落大方的站在舞臺中央。
分明是極淡雅的裝扮,卻耀眼的如同會發光一般。奏了一曲撫人心絃的曲子,從此,牢牢的抓住了他的目光。
從那以後,她婀娜的身姿、連帶那雙清清泠泠的杏眼,總是迴盪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忍不住接觸後,才發現她還是那般的善良,像一道溫暖的陽光,撒在了他寒涼徹骨的身子上。
讓他明知不配,還是忍不住生了貪念。
她明豔張揚,而他,多年官場沉浮,蝺蝺獨行。
現在還給不了她一個可靠的未來,又怎捨得染指她?
之前的種種,已經是他偷來的美好光陰了。
柳知意眉眼冷凝,腳下緩緩退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冷道,“好一個兄長,可是抱歉,我柳知意從不隨便認兄長。
大人好意,民女心領了,日後,咱們還是保持距離吧,我怕我未來夫君看到了,會誤會我們的關係。”
說著,眼角看了眼窗外,皮笑肉不笑道,“外面天都黑了呢,既是兄長,確實該離開了。”
宋寒川心如刀絞,卻還是默默轉身,腳剛向前邁進一步。
就被柳知意拉住袖角。
“宋寒川,我柳知意從來只向前看,不吃回頭草,今日,我就把話放在這。”
“我不管你出於什麼理由。今日,你若就這麼從我屋裡離開,那麼此生,你我之間就再沒任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