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應下她的要求,又實在不甘。
他江玄晏的女人,怎能沒名沒分的住在這偏僻破落的地方?那不就是眾人眼裡見不得光的低賤外室嗎?
太子生母,如何能是個外室?
他江玄晏也不是無情之人,也做不到讓自己的女人做外室。
只是領教了無數次沈凝珠的倔強,他也漸漸學乖了。
難得她溫言軟語,他若不接梯子下臺階,恐怕又是難以收場。
遂,只能先將這件事擱置。
“算了,此事容後再議,今晚大雨,我留下陪你可好?”
沈凝珠檀口微啟,正欲開口,就聽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主子。”
江一的聲音傳來。
江玄晏俊臉一垮,下顎線肉眼可見的繃緊,面色瞬間黑了下來,冷冷道,
“何事,快說。”
外面靜默了一瞬,才猶豫著道,“門口傳來訊息,清漪郡主來尋你,此時馬車正在門口候著。”
“不見。”
男人怒聲打斷道。
江一猶豫道,“可是郡主說,自己有要事尋你,必須立刻見到您本人,否則自己就會在門口,一直等到你出現為止。皇上,郡主素來孱弱,萬一……”
江玄晏冷哼了一聲,
“她愛等就讓她等著去吧。”
江一聽到這麼無情的回覆,一時有些搞不懂了。既然這般不在意,那當初宮變時,又為何獨獨留她性命?
不解歸不解,還是照命去辦了。
屋裡
輕紗帳暖,燭火搖曳。
江玄晏站起身,取下革帶,拿下頭上的玉簪,一頭墨髮披散了下來,在燭光下黑黑亮亮的,泛著淡淡的光芒。
做完這一切後,兩下子鑽進沈凝珠的被窩裡,大掌一揮,燭火就滅了。
黑暗裡,男人呼吸清淺。
安安分分的平躺著,提著心等了半天,也沒見沈凝珠趕人,終於放下心來,緊繃的身子也逐漸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