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江玄晏下意識皺起眉頭。
女人就是麻煩,若不是自己理虧佔了她身子,那般愚蠢又嬌縱跋扈的女子,他是斷斷不願意多看一眼的。
罷了。
“將那兩個嬤嬤……算了,先留著她們,別苑那邊繼續派人盯著,有事每天向孤彙報。”
“是。”
暗衛應下,轉身消失在原地。
……
一回生,二回熟,今天已經是沈凝珠刷恭桶的第三天了。
第一天拿鞭子監督她,還罵她毒婦的瘦猴男不知去哪了,自那以後就再未見過,聽都沒聽人提起過,就跟突然消失了一般。
王嬤嬤李嬤嬤也沒再來了,許是被她那套說辭誆住了。
不過承諾她的換洗衣裙、鞋襪,以及洗漱用品已經早早送過來了,還算上道,這樣也好,從今以後,大家就井水不犯河水。
她們辱罵、掐她軟肉一事,她也可以跟她們一筆勾銷。
沒人找她事,沈凝珠樂得自在。
至於恭桶,每天就二三十個,不算多,也都挺乾淨,一天干下來輕輕鬆鬆。
這三天,太子並未踏足別院,一來二去的,沈凝珠也跟後院那些丫鬟混熟了。大家見她刷恭桶,不忙時還會過來跟她聊聊天,有空的甚至會幫忙打個水什麼的。
每日送來的飯食也一日比一日好。
沈凝珠心裡疑惑,便給對方塞了點銀子,打探了一番,得知是王嬤嬤和李嬤嬤交代的。
那兩位是唯一能進前院伺候的老人,此話一出,府上訊息靈通的,心思很快就活絡了起來。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場面。
沈凝珠勾唇,也好,先苟著,安全過完這個月,她就拍拍屁股走人,到時候誰還記得誰是誰?
沈凝珠拎了個水桶,一邊在井邊打水一邊想著。
此時,她嫋嫋婷婷的立在井邊,落日的餘暉一半披撒在她的肩頭,散碎在她的身上,給她周身籠罩上一圈金黃色的光芒。
女子身形纖細,體態婀娜,精緻的鵝蛋臉上肌膚如玉,欺霜賽雪。
一雙翦水秋瞳顧盼生輝,如同清晨芍藥上的一滴露珠,晶瑩剔透,嬌俏迷人。
從側方望去,最引人注目的卻是她那細細的柳腰,被束帶束的緊緊的,堪堪不盈一握,似是力道大些,就能輕易折斷。
在夕陽的照耀下,縈繞出一種如夢似幻的光圈,讓本就雪膚花貌的人更加如畫中仙子,隨時都要羽化飛昇一般。
江玄晏一進來,遠遠就看到這般耀眼的她,瞬間只覺心口一滯,身體某處從未起過波瀾的地方,竟悄悄掀起一片漣漪。
反應過來後,江玄晏猛地握緊袖口的拳頭,閉上眼快速壓下心中莫名的悸動。
這種感覺很陌生,很奇怪,江玄晏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只下意識覺得不是什麼好東西,便刻意壓制了下去。
他是太子,是儲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是他從小到大的必修課。
恪守規矩多年,這些早已形成了習慣,深深刻在了他的骨子裡。他以為,這世上不會有東西能讓他失態。
直到剛剛那股陌生的感覺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