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肌膚，細長的眉眼，長得也算別有一番風味。
就是看向沈凝珠的眼神冷冷的，三分不屑，三分譏諷，三分恨意，還有一分幸災樂禍，就跟看什麼垃圾一般。
她好像跟她沒仇吧？
這種眼神，實在讓人想動手，狠狠給她兩個嘴巴子。
“霖姐姐，瞧你這話說的，還能為何，沒臉唄。一個山雞，還妄想進我們這種貴女圈子，她也配。”
說話的是戶部侍郎家的嫡女趙曉玲，圓餅小臉老鼠眼，黑黑瘦瘦搓衣板，這身材，這相貌，待在王梓霖身邊就是妥妥的陪襯。
聽說她的父親在王梓霖父親手下當差，所以平日裡她也跟在王梓霖身後各種跪舔。
話一出口，兩人都抵著帕子嬌笑出聲。
沈凝珠唇角勾起，
“我說，你平日裡都不照鏡子的嗎？沒關係，這裡有水，你可以照照，看咱倆誰更像山雞。哦不，或許，有的人更像烏雞。”
趙曉玲：“……”
“賤人，你……你住口……”
她面板黝黑，在京城貴女圈是個另類，一直因為這點被人嘲笑。
這麼多年她想盡辦法，用了很多名貴的藥材和方子，還有一些民間偏方，但都一點作用都沒有，膚色這件事是她的心病。
沈凝珠這賤人，竟敢拿這事嘲笑她。
看著她如畫般精緻的眉眼，小巧英挺的瓊鼻，不點而朱的櫻唇，趙曉玲眼圈發紅，嫉妒的發瘋。
憑什麼？
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憑什麼這賤人可以長這麼美，明明只是個低賤的村姑，這張臉，她也配？而她可是官家小姐，這樣的美貌本該歸她才是。
越想越不甘心，腦海裡有個聲音一直在說，“刮花她的臉，讓她再也沒法狐媚勾人。”
這麼想著，腳下已經不自覺移向沈凝珠。
這點沈凝珠也察覺到了。
她站在那沒動，心想，這兩個蠢貨來的剛好，正愁怎麼下水合理來著，就湊上兩個送死的。
如此，她就不客氣了。
沈凝珠沒說話，蹲下身子，突然，側身抄水猛地潑向兩人。
“啊——”
尖叫聲劃破天空，沈凝珠動作並未停下來，繼續用手舀水潑向二人。兩人一邊跳腳一邊躲閃，衣裙都溼了一大片。
“啊啊啊——賤人，你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給二位洗洗嘴啊！不是我說，你們多久沒刷牙了，一張口滿嘴噴糞，都快燻死本姑娘了。來來來別客氣，本姑娘好心幫幫你們，不要太感動哦。”
“你……你住手，你快給我住手，我昨日才新做的衣裙……”
這邊的動靜不小，很快就引來了不少目光，沈凝珠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只要在眾目睽睽下落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太子那邊才能徹底放過她，也不會問責尚書府和沈家。
至於下水後，呵呵，以她的速度，很快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果然，亭子裡遠遠傳來聲音。
“那邊發生了何事？”
“不知，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幾個貴女鬧矛盾呢，女兒家就是麻煩。”
“不對，那好像是沈凝珠。”
“還真是，她倒是頭回打扮的這般低調，你不說我都差點沒認出來。”
幾個貴公子立在亭子裡，目光直直的落在沈凝珠的身上，眼底滿是痴迷。
京城誰人不知她草包名聲，但又無一不垂涎她的美貌。
那身段妖嬈嫵媚，天生尤物。小臉實在美麗，白嫩透亮，如同剛出鍋的嫩豆腐，白花花的，彷彿輕鬆就能掐出水來一般。
此時的她沐浴在陽光下，露在外面的肌膚如同上好的瓷釉，泛著瑩瑩亮光。
不施粉黛都明豔奪目。
幾人心裡一悸，心臟同時“砰砰砰”不受控制的跳動了起來。
從前的沈凝珠但凡出門，必定妝容精緻、穿著華貴鮮亮、腦袋更是金釵玉器插的滿滿的，跟棵搖錢樹一般。
下巴高高抬起，如同驕傲的孔雀一般眼睛翹到天上，除了太子殿下，幾乎無人能入她的眼。
一旦靠近她，必定會被她狠狠羞辱，久而久之，也沒人敢往她跟前湊了。
但暗地裡惦記她、垂涎她的人反而更加多了。
像今日這般衣著隨意，打扮的清粥小菜模樣倒是第一次見，不過仔細一看，卻也別有一番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