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院
白日吹了骨哨,夜裡卻下起了大雨。
閨蜜二人都以為宋寒川不會來了,誰知他竟冒雨進了屋子。
高大的身軀溼漉漉的,一頭濃密的黑髮貼在頭皮,正噠噠的往下滴水。
對著兩人謙遜施禮。
“宋某來遲,二位莫怪。”
兩人感動的同時,心裡更加想不明白他這般賣力的目的。
“不遲,宋公子能冒雨前來,我二人感激不盡。”沈凝珠客套的遞上一方棉帕子。
“公子辛苦了,先擦拭一下,免得著涼。”
“多謝。”
見對方身子都溼透了,閨蜜二人不好耽擱,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言簡意賅的將計劃和盤托出。
對方一口應下,就匆匆離開了。
沈凝珠眯著狐狸眼若有所思,
“這人……膽子是真大,明知咱們要那藥,定是用到太子身上的,他竟想都不想就同意幫我們搞來了。”
“或許,這便是他接近我的目的吧。”柳知意能想到的只有這個了。
狗太子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估計在外仇家也不會少。
有人想對他下手,於是瞄上了她們閨蜜二人也不足為奇。
沈凝珠怔了怔。
“倒也是,如此也算各取所需。這樣,拿到藥你先檢查檢查,沒問題我再去下。”
她是想懲罰狗太子,讓他為自己的那番話付出代價,但,這點私人恩怨,還不至於弄死他。
兩人窩回床上準備睡覺,江一就敲響了木門。“小主,殿下召見。”
“滾,老孃不去。”
江一苦著張臉,耐下性子游說,可除了剛剛那河東獅一吼,裡面再未傳來任何動靜。哦,倒是有微微的酣睡聲此起彼伏。
俊臉一垮。
這倆女人心還真大?
主院,太子聽到江一的彙報,緩緩眯起眼,太陽穴突突直跳。
“到底是孤太縱著她了。”
起身,大步走進傾盆大雨之中,腳下運起輕功,眨眼就沒了蹤跡。
江一大驚,趕忙追上。
廢院廂房,沈凝珠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屋門“嘭”的發出一聲巨響,男人身如鬼魅般,剎那間就出現在了她的床頭。
適時一道閃電劈下。
藉著大開的木門,一明一滅閃爍在男人黑沉的俊臉上,古井般深邃的鳳眼陰煞十足,嚇得沈凝珠心口驟縮,尖叫出聲。
“閉嘴,穿衣下床。”
沈凝珠:……
“我不去。”
“沈凝珠,你又在鬧什麼?作為孤的女人,伺候孤不盡心,關鍵時刻找不著人,還不許孤說道兩句?誰給你慣出來的脾氣,敢這般甩孤臉子?”
沈凝珠扭過頭去。
若是他一早告訴她自己看上了別人,想要另娶,倒也沒啥。
這個時代的男子本就三妻四妾,何況他還是一國太子。
為皇家開枝散葉本也正常。
她氣就氣在,他一邊強勢的佔有了她,帶她回了太子府,又說她身份低賤不配擁有他的血脈。
一邊和新歡花前月下,一邊抱著她耳鬢廝磨。這一點,噁心的她頭皮發麻,現在她覺得,看狗男人一眼都髒了自己的眼。
“由不得你,別讓孤出手。”
啊啊啊,之前聖母了,她就該弄死這狗男人。
一邊佔有她,一邊看不起她。她出來躲會兒清淨,他又半夜跟鬼一樣跑她床頭嚇她,現在,他還命令她?
他當他誰啊?
“殿下請回。”
沈凝珠被子一拉重新躺下,閉上眼繼續睡覺。
床榻裡側,柳知意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有心勸勸閨蜜。
“珠珠~”
沒看狗男人那眼神都能殺人了嗎?再倔下去能有好果子吃才怪。
都快離開了,大不了再忍忍。
畢竟這些古代貴族,殺人不過抬手的事,逞一時意氣丟了寶貴的生命實在不值。
可心裡也清楚,沈凝珠此生最恨第三者,斷不可能知三當三。
男人已經沒了耐心,一把扯開被子,撈起沈凝珠,扛著她就往外走。
只穿了底褲肚兜的沈凝珠:……
“瑪德,你有病啊?”
“放開我,我……我錯了行不行,讓我穿戴整齊啊!”
“狗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