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的壯漢子都扛不住，更何況養的身嬌體弱的她？
不行，她絕不能認罰。
“殿下——”
江玄晏不理會她的慌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一如既往地冷漠。
“別喊孤，沈凝珠，你要知道，今日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沈尚書說的沒錯，你這性子，是該好好的磨一磨了。”
“孤今日特意來此，就是專門向你說清楚的。沈凝珠，孤此生絕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所以你那些亂七八糟不該有的心思，勸你還是儘早收起來的好。”
“另外，後日一早，孤會派人來接你入府，位份是良妾。”
這命令的語氣，聽的沈凝珠很不爽，真想上去給他兩巴掌。
哈呸——
渣男，白瞎了那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俊臉，口口聲聲喊著負責，卻是讓她做妾，還一副施捨的樣子。
看不起誰呢？
“我不，誰家好人家女兒給人做妾？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江玄晏下顎線突然繃緊，瞬間板起臉來，眼底的不耐煩再次翻湧了起來。
“沈凝珠，孤的耐心有限，你最好適可而止，免得到時候雞飛蛋打。”
沈凝珠撇過頭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我不做妾。”
江玄晏:“……”
很想甩頭就走，可一想到是自己強行佔了她身子，是自己理虧在先，便再次壓下怒意，好生相勸。
“沈凝珠，你應該知道，做妾也是分人的，東宮的妾與普通的妾也是不同的。
“做孤的妾，可比做一般的官家夫人要體面的多。”
“就連東宮的丫鬟，也是五品以上官員家的官女子。”
“你一個農家女出身，若不是孤機緣巧合下佔了你的身子，憑你，怕是連東宮的大門都摸不到。”
沈凝珠冷笑連連。
“太子殿下的妾就不是妾了嗎？鑲一層金邊，裝上華麗的裝飾又如何？妾終歸是妾，生不能喚自己丈夫夫君，死不能與自己丈夫同棺同穴。”
“對著自己夫君和主母要卑躬屈膝，端茶倒水隨身伺候，要自稱奴婢。”
“殿下不是佔了我身子心生愧疚，要對我負責嗎？”
“這般我倒是不明白了，你不對我負責，我只是農家女，好歹也是良籍，被你這麼一負責，直接變賤籍了。”
“殿下心情好還能賜我一個孩子。”
“心情不好，這卑賤的身份連孕育孩子的資格都沒有。”
“十月懷胎歷經生死誕下的孩子，也要叫別人母親，連見一面都要別人允許。”
“呵，這就是殿下說的負責？”
不知紙鳶紙意怎麼勸的沈家父子，這會兒，門外倒是安靜了下來。
屋裡氣氛有些緊張，但沈凝珠態度堅定。
“殿下請回吧，您生來高高在上，不是我這種農女可以肖想的，所以我死心了。”
“從前種種，殿下就當從未發生過，自此山水有相逢，江湖不再見。”
故作瀟灑的說完，一抬頭就撞上的一張鐵青的煞神臉。
沈凝珠:“……”
心臟忍不住加快，這狗男人氣勢可真夠嚇人的。不過現在不能慫，她必須狠狠地無理取鬧。
鬧到他煩，鬧到他迫不及待想甩掉她這個包袱，到那時，她才有可能得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