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便宜大哥過來了?
來做什麼?不用想都知道,定是來向她苦口婆心說教的。
可惜,她註定要讓他失望了。
“不見。”
“小姐,這……”
“嗯?”
“是,奴婢這就出去傳話。”
“等等,我有幾句話,你替我傳給他。”沈凝珠淡淡的掀了掀眼皮子,靠近紙鳶,紅唇耳語了幾句。
紙鳶面上裂開。
那表情,都不能用一言難盡來形容了,但礙於沈凝珠的淫威,又不敢多嘴,只好忐忑的出了門。
大門外
沈辰逸玉冠束髮,一身月白色錦袍肅然而立,微風拂過,衣袂飄飄。
本就是如玉如竹的溫潤公子,這身裝扮更加襯托的他英俊不凡,清逸絕塵。
見紙鳶出來,對方溫潤一笑,“怎麼樣,珠珠是否同意見我了?”
這樣的謙謙君子,紙鳶有些不忍心。
但想到沈凝珠周身散發出的冷氣,和攝人的壓迫感,只好吞了吞口水實話實說。
“小姐她……不想見你。”
沈辰逸皺起劍眉,漆黑的眸子定定的注視著紙鳶,裡面滿是不解。
紙鳶嘆了一口氣,“小姐還有一句話讓奴婢帶給公子。”
“什麼話?”
“小姐說親疏有別,男女有別,為了彼此著想,還是不見最好。”
沈凝珠還說,從今以後,她就是太子殿下的女人了,要主動跟其他男人保持距離,好為殿下守身如玉。
不過看著一臉見鬼表情的沈辰逸,紙鳶到底沒忍心說出後半句。
不然她怕他承受不住。
沈辰逸如遭雷擊。
他想過沈明珠拒絕他的理由,但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她在說什麼鬼話?親疏有別他可以理解,畢竟沈凝雪才是他的親妹妹。
可男女有別是個什麼鬼?
他堂堂正三品的大理寺卿,驚才絕豔的新科探花郎,是什麼很變態的人嗎?
再怎麼不濟,他還能對當了自己15年妹妹的人有啥齷齪心思?
沈辰逸氣呼呼的想往院子裡闖,卻被紙鳶攔了下來。對方伸開雙手攔住他的去路,一臉焦急道:
“大公子恕罪,小姐她不想見您,還請您別讓奴婢為難。”
沈辰逸回過神來,明白是自己莽撞了,頭疼的伸手捏了捏鼻樑。
白皙修長的大手骨節分明,毫無瑕疵,可見它的主人是一個矜貴的文人,養尊處優的富貴公子。
“罷了,你回去吧,我知道了。”
頓了頓,又道,
“告訴她,我改日再來看她。”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沈凝珠一覺睡到日落西山,才慢悠悠的起床,紙意端了木盆,和盥洗的毛巾帕子笑眯眯走了過來。
“小姐起來啦?正好奴婢打了溫水,這就絞了帕子給您淨面,也好鬆快鬆快。”
沈凝珠優雅的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嗯。”
紙鳶也端了清茶上前。
沈凝珠接過帕子擦了臉,又端起清茶漱了漱口,兩人將東西放到一邊,又過來幫她更衣。
沈凝珠站在原地任她們伺候。
一切就緒後,算算時辰,也快要到用晚膳的時候了,主僕三人出門,準備往飯堂走去,剛到院子裡,就聽一個婆子憤憤不平道:
“我呸,什麼小姐,一個假貨而已,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竟敢給當家老爺夫人臉色,連幾個小主子也不放過,真真惡毒。”
沈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