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晌午,烈日當空。
押著沈凝珠的兩個侍衛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竟讓她跪在太陽下。
“等等,侍衛大哥,同樣是跪,不能跪在那片樹蔭下嗎?”沈凝珠指著不遠處的大梨樹,一臉討好道。
只可惜,媚眼拋給瞎子看。
“老實點,就在這跪著。”
知道不好受早幹嘛去了,敢招惹太子殿下,就該做好相應的覺悟。別說受罰了,便是丟了性命,那也是正常的。
沈凝珠木著臉不動,對方沒了耐心,直接一腳踢在她小腿肚子上。
“嘶——”
沈凝珠疼的皺眉,下意識抽了一口涼氣。緩緩側頭,雙目充血看向那人,“你敢這般對我?”
對方囂張的揚起頭顱,
“打你又如何,殿下還能為你這個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村姑罰我們不成?笑話,我們可是太子殿下身邊的貼身侍衛,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等比?”
“好了,你低調點,她到底是殿下的女人,別到時惹一身騷。”
“怕什麼,若不是殿下還需要留著她……就憑她,連給殿下提鞋都不配。要我說江國那麼多女人,殿下為何要一次次委屈自己,用個不喜歡的女人?”
“好了,主子的事輪不到我們這些下人操心,還是趕緊回去吧。”
兩人邊說邊離開了。
沈凝珠在一邊大致也聽明白了,敢情這兩貨是為自己主子鳴不平,故意折磨她呢?
呵,既然如此,那就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反正邊上沒人監督,她可不會乖乖挨曬,果斷起身向樹蔭下走去。
找了個乾淨之處,掏出懷中帕子鋪在地上,往上面一坐。
單手撐著下巴思考剛剛兩人說的話。
聽字面上的意思,江玄晏是留著她有用,而且這種用處也不是非她不可,應該是個女人就行。
到底是什麼用處?
貪圖她美色這條直接pass掉。剛剛在房裡她那般勾他,他都無動於衷,簡直跟柳下惠沒啥兩樣。
沈凝珠眉頭緊鎖,突然,腦海裡閃過二人在甜水村山上的畫面。
那次他中了藥,然後就是別苑,他第二次與她水乳交融。算算時間,兩次間隔的時間剛好是半個月。
沈凝珠心裡豁然開朗,難道他那藥還沒解完?很有可能。
是與不是,再等半個月就知道了。如果猜得沒錯,那她就放心了。
不是出於責任或是佔有慾非要扣下她就成,如此她只需熬,熬到他徹底解毒,不再需要她為止。
那時候她再死遁,他應該不會在意。
遠處傳來絲竹的聲音,看來宴會正式開始了。她還從未見識過古代的舞姬跳舞呢,真想進去看一眼。
該死的狗太子,一言不合就體罰。
宴會現場歌舞昇平,半個時辰後又開始吟詩作畫,好不熱鬧,沈凝珠在樹下坐的暈暈欲睡,算著懲罰時間差不多了,她也沒了回宴會現場的心思。
即便坐在樹蔭下,時不時能吹到刮來的涼風,可繁複的宮裝加上正午的太陽,一樣的難熬。
這會兒,她已經香汗淋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