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珠呵呵笑著敷衍了小傢伙兩句,又繼續介紹道,
“它有很多種吃法。”
“糖蒜、臘八蒜、椒鹽大蒜、燒烤蒜,好多吃法,每樣都極好吃。”
“今日,我就教你們做幾罐子糖蒜,留著我們冬天吃。”
眾人一臉的敬謝不敏。
但還是聽命的去屋裡搬來矮凳,乾淨的籮筐、木盆等等。
沈凝珠搖了搖頭,不再多話。
讓她們先剝皮,將整顆大蒜頭剝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底衣,再在木盆裡添足量的水,加幾小勺鹽,攪拌均勻。
將剝好的大蒜放進木盆裡,浸泡至少兩個時辰。
這樣做出來的糖蒜不臭嘴,不辣心。盆裡的水需沒過大蒜。
沈凝珠一邊剝蒜,一邊講解。
兩個小糰子一人坐一個小板凳,剝的歡快又認真,就跟在玩什麼有趣的遊戲一般。
江玄晏像根木頭一般,立在邊上眉頭皺的死死的。
心裡暗自氣惱,這個女人,真的是一點心都沒有,出去時對他還是客客氣氣的,回來就跟瞎了一般,完全看不到他這個人。
當真是用完就丟。
剛剛他主動搭話,說這些事只需交代一聲,剩下的交給下人就行,何須親自動手?
女人只是淡淡道,
“小意曾經說過,窮人的冬天最難熬,醃菜是最實惠的吃食,所以小時候,她每年都要幫著大人醃製各種冬菜。”
“其中,糖蒜是她最喜歡的一種醃菜。”
“後面我嘗過她醃的糖蒜後,當即喜歡的不得了,從那以後,每年一到這個時候,她都會帶著我一起,買最新鮮的大蒜,做幾罐子糖蒜,留著想吃了就吃。”
一旁的芍藥有些納悶,
“聽夫人這話,醃製糖蒜是要用不少糖的。能這般奢侈的家庭,算不得窮人吧?”
沈凝珠一噎。
頓時想起,糖在這個時代屬於精貴之物,普通人一年都捨不得喝幾碗糖水,更別說,奢侈的拿來醃菜了。
頓時尷尬的轉移話題。
人多力量大,很快,所有的大蒜頭就都剝乾淨,浸泡在了鹽水中。
此時剛過正午,日頭有些毒,照的人睜不開眼,光線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茯苓端來了洗手盆,裡面放著乾淨的溫水,盆一邊上蓋著一條幹淨純白的棉帕子。
兩人伺候著沈凝珠淨了手,又在她纖纖十指上均勻的抹上護理的脂膏,這才輕輕退下。
沈凝珠看沒事幹了,就準備回屋裡睡個午覺。江玄宴vs沈凝珠 配圖 這段日子,她心裡擔心柳知意,已經好幾夜沒睡好了。
儘管聽宋寒川說小意無事,也知道他已經去接小意了,但沒看到人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她面前,她始終無法安心。
小意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若是沒有她,沈凝珠根本無法想象,她一個人,該怎麼在這個陌生的時代活下去。
好在老天保佑,小意安然無事。
兩個孩子嘰嘰喳喳的要跟她一起睡,卻被江玄晏一手一個拎出了屋子。
“青風——”
“屬下在。”
“人給朕帶走,在珠珠睡醒之前,不許他們進來打擾,明白了嗎?”
青風面色一僵,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想,這男人,佔有慾要不要這麼強?滿腹陰謀陽謀,都使親生孩子身上,這還是人嗎?
簡直非人哉!
不過這話,他也就只敢在心底蛐蛐兩句,當面不僅屁都不敢放一個,甚至還十分諂媚的應了聲是。
而後又馬不停蹄的想抄起孩子就往外跑,誰知這時,兩豆丁不幹了。
紛紛雙手叉腰,滿臉怒氣的瞪著江玄晏,絲毫不怵對方的冷臉,同樣板著臉,與他叫囂。
“憑什麼?這是我娘,我們跟自己娘睡一個床為什麼不可以?”
江玄晏冷冷的瞥了一眼兩人,語氣淡淡,沒有一絲波瀾,但仔細聽,似乎又帶著一股自豪與驕傲。
“憑我是你倆老子。”
“兒子聽老子話天經地義。”
兩個豆丁氣的炸毛,但孩童到底詞彙匱乏,想不出什麼話語反駁對方,若是聽話出去,心裡又實在不甘。
他們才三歲多,正是黏母親的時候。
可宋寒川給他們佈置的課業太重,他們又必須每日住在宮中,所以,他們每個月見到沈凝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