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面微紅,羞澀的揹著雙手,低著頭來到江言澈面前,聲音柔媚,細若蚊蠅。
“殿下,您看嬌嬌這身好看嗎?”
秋高氣爽,豔陽高照。
晨起的陽光不溫不燥,稀散的透過窗欞,一寸寸打在李嬌嬌的肩上,給她整個人增添了一抹朝氣蓬勃。
本就是最好的年紀,再加上這一身的錦衣華服,珠釵環繞,倒也有幾分姿色。
只可惜,跟沈凝珠那種國色天香相比,她這樣的,頂多算個小家碧玉,沒有任何可比性。
在見慣了絕色美人的江言澈眼裡,就更沒什麼分量了。
於是,他只是淡淡的抬起眼皮子掃了對方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嗯,帶著跟本王走吧。”
李嬌嬌面上一僵,眼底掩飾不住的失落,她沒想到,她都打扮的這般隆重了,對方竟只是看了一眼。
這讓她自尊心難免有些受損。
若她知道,江言澈看她那一眼,也是為了確定她遮住臉,會有幾分像沈凝珠,她估計得活活氣死。
許是太訝異,以至於她沒聽清楚江言澈這句話的含義。
直到有人上前來堵她的嘴,她才反應過來,只是來不及反抗,就被人捆了雙手堵住嘴,再套上黑布。
這時,一直跟在江江言澈身側的元一上前,一把扛起拼命蠕動的李嬌嬌,大步跟在江言澈身後出了屋子。
秋風獵獵,白衣翻飛。
江言澈俊美的容顏在一眾銀甲鐵衣計程車兵中間,顯得十分醒目,如簷上雪。
著所有人神色肅穆的立在城牆之上,與城下一人遙遙對峙。
那人一身玄衣勁裝,外披銀色鎧甲。
他單手握在腰間的劍柄之上,脊背挺的筆直,如松柏修竹,光是站在那,就如同一把未出鞘的寶劍,散發出森冷的氣息,讓人無法忽視。
此時,他微微仰著頭,冷冷的盯著被懸掛在城牆上的女子。
目光無悲無喜。
腰粗許多,腿短了一節,胸小了一圈,頭上套黑布,隱約也能看出,頭大,脖子短粗,跟沈凝珠的天鵝頸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就這種貨色,也敢拿出來冒充他的小寶?
江言澈這是侮辱誰呢?
江言澈也知道江玄晏此人最是心思細膩,所以不敢耽擱,生怕時間長了,讓江玄晏看出端倪。
只想速戰速決,順便寄希望於對方關心則亂,來不及注意到一些細節。
於是,扯開嗓子揚聲道,
“江玄晏,想救你的女人嗎?想救就乖乖上前來,按我的要求做,否則……”
江言澈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元一的刀已經放在了綁著女子的麻繩附近。
城牆上站立的普通士兵身後,蜷縮著密密麻麻的精銳,個個拉弓搭箭,只待一聲令下,便可萬箭齊發。
現在,只需騙江玄晏走進射程範圍之內就可。
屆時,就算他是戰神,也抵擋不住漫天箭雨,萬箭齊發。
只可惜,江玄晏僅僅只是站立在原地,腳下生根一般,毫無挪動的意思。
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江言澈。
江言澈不禁皺緊眉頭,心裡湧上不祥的預感。忍不住道,
“江玄晏,你當真不管你心愛的珠珠,就不怕她摔成爛泥?”
話音一落,元一手腕一轉,一道寒光閃過,嬰兒手臂粗的麻繩已經出現了小小的斷口。
被綁的女子似乎嚇得不輕,拼命發出“唔唔”的聲音,身子在半空中不停擺動。
江言澈大笑道,
“我記得珠珠甚是嬌氣,最怕疼,膽子小的就跟那小貓似的。你看看現在的她,似乎很怕死,拼命想活著呢。”
“江玄晏,你自詡愛她,窮盡一生也要將她綁在自己身邊,怎麼這會兒,又捨得讓她死了?”
江玄晏淡淡一笑,
“呵,江言澈,朕竟未想到,這樣天真又好笑的話會從你口中說出來。”
“最是無情帝王家,同為皇室之人,你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吧?”
“朕身為皇上,整個天下都是朕的,區區一個女人而已,你真當朕會在意?”
江言澈用力握緊拳頭,一時竟有些無言以對。
就比如他,他自己不也對沈凝珠有些好感,甚至一度產生的奪她入懷,讓她做自己女人的想法。
可當這一切在權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