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意滿臉震驚。
美眸瞪得大大的,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離開了這麼久,想到新婚之夜就被拋下的宋寒川,頓時愧疚的將頭埋進面前男人的胸口,輕輕蹭了蹭。
小聲囁嚅道,
“宋寒川,對不起。”
“無礙,回來就好。”
“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比如,我為何會離開,再比如,我是人是鬼,是妖邪還是仙娥。”
就她這消失和出現的方式,膽小的估計嚇個半死。
古往今來,哪個正常人有這樣的能力?
就算是學富五車的宋寒川,也需要她的解釋。
但她沒想到,宋寒川卻只是淡淡一笑,大掌輕輕拂過她的側臉,最後停在她白嫩小巧的耳垂上,指腹愛不釋手的輕輕摩挲。
他眉眼溫潤,唇角含著淺淺的笑,不疾不徐的溫柔說,
“小意,你是人是鬼,是妖是仙,這些都不重要。我只需知道,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會永遠的在一起,這就夠了。”
“至於其他的,都不重要。”
“小意,你不必在意這些。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你若想說,我便洗耳恭聽。”
“你若有所顧忌,便不必告知與我。”
“你只需知道,我要你,只要你,就足夠了。”
柳知意感動的一塌糊塗。
這個男人,每每做的事,說的話,都能精準的扣動她的心絃,踩在她的心巴上,讓她沉寂多年的心,為他瘋狂跳動。
讓身為孤兒的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熨帖。
柳知意靜靜的注視著男人清亮漆黑的眸子,清楚的看到他眼底不含一絲雜質,如同一汪清泉一般。
裡面滿滿倒映著她的身影。
這一刻,他的眼裡,真真切切只有她一人,就好像,她是他的全世界。
兩人久久對視,呼吸不約而同變得沉重急促。這一次,柳知意主動勾上男人脖頸,嬌笑著用眼神勾他。
男人眼睛一亮。
“可……可以嗎?”
他真的想瘋了,想將她擁入懷中,拆吞入腹,想與她水乳交融,徹底融為一體。可……現在是白日。
本想極力壓制,不想幸福來的太突然,讓他腦子昏昏沉沉,生怕這一切只是他的臆想。
但又實在期待,便不確定的尋問出聲。
柳知意的心門終於在這一刻,徹底開啟。
她嫵媚一笑。
沒回答他,只是輕輕踮起腳尖,在他唇角落下淺淺一吻,杏眼繾綣的斜了他一眼,語氣裡帶著不滿。
“不願便算了。”
“才不要。”
男人暢快輕笑,一把將柳知意攔腰抱起,大步向床榻走去。
彎腰輕輕將她放在柔軟的繡床上,還沒來得及解開腰封,紗帳縫隙裡就鑽出來一隻雪白的玉足。
腳尖翻轉,勾住他腰間的玉帶。
輕輕牽扯,男人呼吸一滯,順勢倒進帳子裡。誘他鴛衾幔展 浪翻紅縐。
芙蓉帳暖,一夜漣漪。
他索求無度,她全力配合。
府上的下人很懂事,沒一個人來打擾兩人,只有屋裡叫水,才有人上前。
終於,裡面叫了第十次水後,夜幕緩緩褪去,朝陽漸漸升起。
兩人這才一臉饜足,相擁沉沉睡去。
卻不知低牆一處,年輕有為的少年將軍長身屹立在相府硃紅色的府門前,從日中到夜半,霜露落了滿身,打溼了他名貴的袍角。
直至次日清晨的第一束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才落寞離去。
這日,江玄晏再次坐上高高在上的龍椅,卻聽掌事太監說丞相身子不適,今日告假。
江玄晏心知是怎麼回事,卻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曉了。
下朝後,一道聖旨降到了丞相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丞相夫人柳氏,風姿雅悅,柔嘉淑順,性資敏慧,克令克柔,安貞葉吉。
有輔國之能,見識廣博。
著即封為超品誥命夫人,召為皇商,任職戶部郎中一職,即日起上任,不得有誤。
另,兼全權掌管我國與別國貿易往來,欽此。
“柳氏,接旨吧。”
內侍尖銳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帶著一絲諂媚和討好。
柳知意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砸懵了,直到邊上的宋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