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大喝一聲:“慢著,此人也算是為國盡忠了,我要把他屍身帶回去交給大汗處置。”
多敦一聽,那原本就充滿怒火的雙眼瞬間瞪得更大,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怒衝衝地反駁道:“郭兄,此乃戰場,何須如此麻煩!這完顏宗暗乃是我軍死敵,給我們帶來了諸多麻煩,造成了巨大損失。應當就地處置,將他碎屍萬段,方能以振軍威,讓我們計程車兵洩憤!”
郭靖皺起眉頭,神色凝重且一臉嚴肅地正色道:“多敦兄弟,話不能這麼說。完顏宗暗雖為敵將,但他在戰鬥中的那種視死如歸、捨生忘死、忠於國家的勁頭值得我們敬重。我們不能因為他是敵人,就摒棄了應有的道義和胸懷。”
多敦聽罷,冷哼一聲,提高了嗓門喊道:“郭靖,你莫要婦人之仁!戰場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哪有這麼多的惺惺作態和講究!他是我們的敵人,就該被我們無情地處死,這樣才能讓我們計程車兵感到痛快,彰顯我們的強大和不可侵犯!”
郭靖毫不退縮,目光堅定如炬地回應:“多敦兄弟,戰爭固然殘酷無情,但我們也要有基本的道義和對勇者的尊重。如果我們也像那些喪失理智、只知殺戮和洩憤的野蠻人一樣行事,那我們與那些殘暴之徒又有何區別?我們蒙古勇士的榮耀應當來自於正義和英勇,而不是殘忍和暴虐。”
多敦氣得滿臉通紅,呼吸急促,大聲說道:“郭靖,你這是在指責我們蒙古勇士是野蠻人?你別忘了,你如今也是為蒙古效力!你這般維護敵人,到底是何居心?”
郭靖義正言辭地說道:“我為蒙古效力,是為了天下太平,為了百姓能過上安穩的日子,不是為了肆意殺戮和踐踏尊嚴。完顏宗暗已死,給他一個最後的體面,讓大汗來決定如何處置,並不會損害我們的勝利,反而能顯示出我們的大度與威嚴。”
兩人互不相讓,僵持不下,彼此的目光都充滿了堅決。周圍計程車兵們也都停下手中的動作,靜靜地看著他們爭論,現場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彷彿空氣都要凝固了一般。
兩人僵持不下,互不相讓。此時,速不臺走上前來,沉思片刻後說道:“按照蒙古規定,戰場俘獲之敵,應交由大汗定奪。郭靖所言有理,將完顏宗暗的屍身帶回。”
多敦雖心有不滿,但也不敢違抗速不臺的命令,只能憤憤地瞪了郭靖一眼,不再言語。郭靖則命人將完顏宗暗的屍身妥善安置,準備帶回。
多敦轉身開始統計糧草損失,他臉色陰沉,眉頭緊鎖。士兵們在一旁忙碌地清查著,氣氛十分凝重。
過了許久,一名士兵匆匆跑來,向多敦彙報:“將軍,此次大火燒燬了約兩成的糧草。”
多敦一聽,心中更是惱怒,狠狠地一跺腳:“該死的完顏宗暗,竟讓我們損失如此慘重!”他來回踱步,思索著後續的應對之策。
這時,又有一名將領前來請示:“將軍,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補給糧草,以保證大軍的供應?”
多敦停下腳步,目光堅定地說道:“速速派人去周邊城鎮徵集,同時向後方請求支援,絕不能讓糧草問題影響了大軍的作戰計劃!”
眾人領命,各自忙碌去了。多敦望著一片狼藉的糧草營地,暗暗發誓定要讓金軍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速不檯面色陰沉,命人挖了一個大坑。士兵們在他的指揮下,動作匆忙而略顯粗暴地將戰死的金兵一具具扔進大坑內。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憐憫,彷彿這些金兵只是一堆沒有生命的物件。有個別還有一口氣計程車兵也被蒙古人兵補刀殺害了。最後清點到了1950具屍體。
速不臺不太想安葬這些金兵,可是此地是交通要道,他害怕引發瘟疫,只能草草安葬這些士兵。
塵土飛揚間,那些曾經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草草堆積在一起。速不臺站在一旁,眼神冷漠,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停頓。
郭靖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也是沉默不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有對戰爭殘酷的無奈,有對生命消逝的悲哀。這些昨天還是很多人的父親,很多人丈夫,現在都是屍體。但他深知此刻無法改變什麼,只能緊握著拳頭,壓抑著內心的波瀾。
風悄然吹過,揚起一片沙塵,彷彿也在為這些逝去的生命嗚咽。郭靖的衣衫在風中微微擺動,他的沉默彷彿是對這無情戰爭的無聲抗議。
速不臺帶著隊伍回到了中都的蒙古大營,去的時候是三千個意氣風發的蒙古勇士,此時回來只有二千出頭,還有幾百個不知死活的傷兵。
踏入大營,原本熱鬧的營地瞬間安靜了下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