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先生莫要如此自謙,大金如今正需先生這般有大才之人。先生才情北國大地誰人不知!”
耶律楚材:“殿下好意,楚材心領了。只是我先前侍金,後又入了蒙古,已然遭人詬病,我若此時再轉投大金,那豈不成了反覆橫跳之人,楚材實在不敢再如此行事了。”
楊康:“先生既然有此顧慮,那孤也不強求先生入朝堂為官了。孤有意在長安成立一所西北工業大學,旨在培養各類賢才,為大金長遠發展蓄力。
先生才學淵博、見識不凡,孤懇請先生出任這西北工業大學的山長,參與這個時代之變革,如何?”
耶律楚材:“殿下這想法雖好,只是這辦學一事,耗費巨大不說,還需諸多時日去籌備,且這學問之道需得有安穩的環境,如今這天下並不太平,楚材擔心難以達成殿下期望,恐會辜負了殿下的一番心意呀。”
楊康:“先生這是過慮了,孤既已下定決心,那所需人力、物力、財力,自會全力籌備妥當,定會給先生營造一個能安心辦學的好環境,還望先生莫要再推辭了。”
耶律楚材:“殿下的心意楚材明白,可楚材著實已無心再捲入這諸多事務當中了,還望殿下恕楚材不能從命,往後這朝堂紛爭、辦學諸事,便與楚材再無瓜葛了。”
楊康眉頭一皺,急切道:“先生,西北工業大學非尋常書院,承載大金改變命運厚望。
大金百廢待興,大金立足需賢能之士,孤辦此大學意在匯聚人才,鑽研學問。
若成,大金不懼外敵,百姓能安居,是功在千秋大事,先生投身其中必留名青史,莫因顧慮錯失良機呀。”
楊康上前,目光懇切望著耶律楚材。
耶律楚材微微動容,思索後嘆氣說:“殿下藍圖雖好,可楚材歷經世事,只想尋清淨處安放疲憊之心。辦學責任重大,楚材已沒心力擔當,殿下另尋賢能吧,楚材無能為力。”
楊康滿心無奈不甘,看著耶律楚材轉身漸遠,那落寞背影似帶走了他對大學美好設想的熱切期盼。
過了幾日,楊康心中依舊放不下聘請耶律楚材出任西北工業大學首任校長之事,便決定親自前往耶律府拜訪。
到了耶律府前,楊康整了整衣衫,上前叩門。不多時,門房開了門,見是楊康,趕忙行禮,楊康擺手示意不必多禮,徑直往府內走去,徑直來到耶律楚材所在的廳堂。
耶律楚材聽聞楊康到訪,有些意外,趕忙起身相迎,拱手道:“不知殿下今日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楊康笑著回禮:“先生客氣了,孤今日冒昧來訪,是想再與先生好好聊聊那西北工業大學之事。”
二人分賓主落座後,楊康看著耶律楚材,一臉誠懇地說道:“先生,前幾日與您談及那大學一事,回去後孤思來想去,越發覺得這所大學缺了您可不行。如今大金百廢待興,正需這大學培育出人才建設大金,而能擔起引領辦學重任的,唯有先生您呀。”
耶律楚材微微皺眉,輕嘆了口氣道:“殿下,楚材上次已言明,實在是沒了那份心力去操持辦學之事了,還望殿下莫要再為難楚材了。”
楊康趕忙向前傾身,急切道:“先生,孤深知您顧慮重重,可這大學關乎大金未來,關乎萬千子民福祉啊。您若出任校長,孤願以太子之尊全力支援,無論是師資調配,還是學府建設,一切皆依先生之意。先生就當是再為這天下出最後一回力,圓了孤這心願,也給大金的未來添一份希望呀。”
耶律楚材面露猶豫之色,沉默良久,終是緩緩搖了搖頭道:“殿下,您的好意楚材心領了,只是楚材如今只想安安靜靜度過餘生,這辦學育人的擔子,實在是不敢應下了,還望殿下體諒。”
楊康見狀,眼中滿是失望與無奈,卻也知道再勸無益,只得起身告辭,落寞地走出了耶律府,那背影彷彿承載著未達成所願的沉重。
又過了些時日,楊康仍對聘請耶律楚材之事念念不忘,打聽到耶律楚材在渭水北岸釣魚,便又一次前往。
楊康沿著渭水北岸尋去,果見耶律楚材正靜坐在岸邊,手持釣竿,專注地盯著水面,那模樣似已全然沉浸在這垂釣之趣中,超脫於塵世之外。
楊康輕手輕腳走近,站在一旁,待耶律楚材察覺時,微微一驚,剛要起身行禮,楊康趕忙伸手阻攔,笑著說道:“先生今日好雅興啊,這渭水之畔,倒是個清淨自在的好去處。”
耶律楚材苦笑一聲,放下釣竿,回應道:“殿下又來尋我,想必還是為那西北工業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