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一頭銀藍交雜的長髮肆意散落,幾縷髮絲被汗水浸溼,緊貼在蒼白的臉頰上,盡顯狼狽。“撲通”一聲,他雙膝跪地,雙手抱拳,身體顫抖得厲害,聲淚俱下地哀求道:“雲門主啊!救救靈月族吧!這段日子,我訪遍天涯海角,求遍各路修仙大能,可一聽暗影幽淵這四個字,他們無一不是臉色大變,面露怯意,連連擺手。那些個硬著頭皮去了的壯士,剛踏入那禁地,武功瞬間消散得乾乾淨淨,緊接著就慘死當場,化作一縷縷冤魂,不得安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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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逸心頭一震,眸中閃過一絲決然,快步上前,雙手穩穩地扶起使者,掌心傳遞的溫熱彷彿能驅散些許他心頭的陰霾,溫言撫慰道:“快快請起,靈月族遭此大難,身為靈異界一員,我又怎會袖手旁觀?此事我義不容辭,你莫要慌張,慢慢說。”使者緩緩起身,身旁三位靈月族高手順勢上前,拱手行禮,以示敬意。
左邊的阿風,身形魁梧壯碩得好似一座移動小山,渾身肌肉緊繃,隆起的線條仿若堅硬的岩石,蘊藏著無窮爆發力。一襲深褐色勁裝裁剪合身,穿在身上更襯出他的幹練利落。他手中長刀寒光凜冽,擅使的靈風刀法堪稱一絕,刀刃揮舞之時,勁風呼嘯作響,恰似平地起驚雷,能輕易割裂金石,威力驚人。
中間的水瀾,身形婀娜多姿,一襲冰藍色長裙隨風輕拂,飄飄若下凡仙子。她眼眸澄澈如水,波光流轉間盡顯溫婉聰慧,精通的靈水咒術更是精妙玄奇。指尖輕點間,澄澈水流憑空匯聚,或化作堅韌護盾,抵禦外敵強攻;或化為靈動水箭,伺機反擊,攻守轉換自如,令人讚歎。
右邊的炎灼,一襲火紅衣衫熱烈張揚,彷彿周身都燃燒著熊熊烈火。一頭利落短髮彰顯他火爆脾氣,行事果敢決絕。他操控的靈火印法更是威力不凡,手印翻飛之際,灼灼火光沖天而起,熱浪滾滾,威懾八方,令對手不敢近身。
眾人稍作休憩,整頓行裝,懷揣著忐忑卻堅定的心情,朝著暗影幽淵疾馳而去。臨近幽淵,往昔那如夢似幻、祥和靜謐的景象已蕩然無存,只剩滿目淒涼、荒蕪死寂。原本澄澈見底、魚戲其間的溪流,如今仿若被惡魔詛咒,黑臭渾濁不堪,濃稠的汙水咕嘟咕嘟冒著刺鼻氣泡,仿若痛苦的呻吟;岸邊鬱鬱蔥蔥、靈韻四溢的靈植,此刻盡數枯黃萎靡,枝葉低垂,毫無生氣,好似被抽乾了靈魂。放眼望去,道路兩旁橫七豎八地躺著靈月族族人的屍體,有的衣衫破碎不堪,臟器外露,鮮血乾涸凝結,散發著陣陣腥味;有的面容扭曲,驚恐之色凝固在臉上,死前顯然遭受了難以想象的折磨,慘不忍睹。水瀾見狀,眼眶瞬間泛紅,貝齒緊咬下唇,纖細的雙手攥成拳頭,強忍著不讓淚水奪眶而出。
剛一踏入幽淵,陰森徹骨的寒意如潮水般撲面而來,濃稠厚重的黑暗仿若黏稠的墨汁,瞬間將眾人視線吞噬得一乾二淨。暗處黑影攢動,幾隻暗影嘍囉如鬼魅般飄忽而出,身形仿若一團團不斷變幻的黑色煙霧,煙霧中時隱時現一雙雙詭異的紅色眼睛,幽森可怖至極。它們咧著血盆大口,發出尖銳刺耳的怪叫:“喲呵!臨夏族(嘍囉誤認靈月族)請來的幫手?瞧瞧這模樣,就是一幫窩囊廢罷了!之前來多少都死無全屍咯,你們也趁早認命吧!”雲逸神色冷峻,仿若寒星,不慌不忙地擺出豐收拳法的春播式。只見他雙手靈動輕盈,仿若春日裡勤懇的農夫播撒希望種子,每一個動作都專注虔誠,拳勢中蘊含的生機與希望仿若春日暖陽,悄然滲透進周遭空氣。輕柔間,便攪亂嘍囉周身的“幻影迷惑”氣場,令其製造的逼真幻覺如泡沫般消散,陷入短暫混亂。
眾人鼓足勇氣,繼續艱難深入。驀地,血腥氣如洶湧海浪轟然襲來,令人幾欲作嘔。骨血狂魔巍峨現身,那數丈高的身軀仿若遮天蔽日的魔神,裸露的骨骼粗壯堅實,根根尖刺寒光閃爍,恰似死神揮舞的利刃;鮮血順著骨骼潺潺滴落,濃郁刺鼻的血腥氣息瀰漫四周,仿若血腥煉獄。頭部一對燃燒著紅色火焰的眼睛,仿若煉獄業火,噴射著無盡暴虐與殺意;嘴裡長滿鋒利獠牙,猙獰可怖。狂魔嘶吼一聲,施展“血腥衝擊”,仿若失控蠻牛,裹挾著排山倒海的力量,迅猛向前猛衝,所過之處,地面炸裂、碎石紛飛,仿若末日降臨。阿風見狀,率先揮刀抵擋,卻被那股衝擊力震得虎口發麻,身形不受控制地連連後退,長刀險些脫手。雲逸目光如炬,迅速切換至夏長式,此刻他的拳勢仿若夏日作物瘋長,節節攀升,迅猛熾熱。每一拳揮出,肌肉緊繃,青筋暴起,裹挾著澎湃洶湧的力量,正面硬撼狂魔,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不絕於耳,好似雷公在雲端擊鼓。
一番激戰下來,眾人早已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