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我們失去的地方必須奪回。”
“否則的話,江天將會得寸進尺,更加步步緊逼。”
陳友諒點了點頭,他將手中的銀盃捏的扁扁的。
“江天想置我於死地,老子不是李闖和張世誠。
他想弄死我,他還嫩了點。”
陳友諒站起身來,走到身後的那一張手繪的地圖面前。
眾人也全都跟了上去。
“江天他以為他佔了我這些地方,他就能夠高枕無憂,我陳友諒不是被嚇大的。”
陳友諒的手指向鄴城:“江天手上的兵馬不多,一共就七八萬。
可是這七八萬人被他派出去佔了我十幾個城。
江天在鄴城方向根本沒有多少兵力。”
“江天,這個狗東西太是狂妄。”
陳友諒手中的配劍刷的一下,扎向了地圖上鄴城方向。
“鄴城方向,兵力空虛,大兵快速突擊鄴城。
打他一個落花流水。
就算是不能滅了江天,我們退可攻進可守。大軍向北沿著雄關長城,一路向西,直達南皮。”
眾人聽到全都豎起了大拇指。
“大帥,這一招高真是高。”
“大帥,我們需不需要兵分三路。”
“不用,所有隊伍跟我前進,我們這一次出動的是精銳。”陳友諒將插在鄴城方向的劍拔了起來。
“這一次我只帶十萬精兵日夜突襲,兩天之內趕到鄴城。”
“等本大帥的十萬精兵到達鄴城,就是江天的死期了。”
“諾……”
陳友諒迅速點兵。
“高登先、高山松、周猛、陳雷……”陳友諒一連點了十幾個人名,“你們跟我即刻出發。後天晚上到達鄴城。”
“諾……”
“所有計程車兵只帶三天干糧,三天之後,我們殺進鄴城。咱們在鄴城裡大吃大喝。”
“好……”
“屬於我們的,我們終會拿回來。”
“江天這個狗東西他胃口不小,但是他沒這個實力。”
“他吞下去多少東西,最終還會吐出來多少。”
……
當天下午大軍浩浩蕩蕩出發。
陳友諒騎在高頭戰馬上,身後的騎兵排著長長的隊伍。
陳友諒手中的馬鞭猛地向前一指:“全速前進,任何人都不要掉隊。”
馬蹄聲獵獵。
旌旗飄揚。
陳友諒的隊伍剛離開不久。
南皮城內。
月黑風高夜。
遙聞深巷中犬吠。
狗的叫聲一聲,接著一聲。
城外樹林中的烏鴉起起落落。
半夜之中,烏鴉的叫聲傳的很遠。
讓南皮這人間地獄顯得更加荒涼。
陳友諒將所有的糧食全都囤在了南皮城。
邦……邦……邦……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嘍。”
打更人一邊打著梆子,一邊大聲提醒。
一陣陣晚風吹來,打更人手中的燈籠在風中搖曳。
所有的人基本上都已經進入夢鄉。
只有糧庫內閃著幾點燈火。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打更人的聲音越去越遠。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黑影從陰影處竄了出來。
他們身上全都穿著黑色的夜行衣。
不過夜行衣之下卻是繡春刀和飛魚服。
這十幾個人四處看了看。
“不知道糧庫裡邊情況如何。”一人話音未落,就在這個時候,從糧庫裡竄出來了個人。
這個傢伙將手指塞進了嘴裡,學起了貓頭鷹的叫聲。
很快,這十幾個人全都靠了過去。
“糧庫裡面情況如何?”
“運糧官和押糧官正在喝酒,估計今天他們非喝個爛醉如泥不可。”
“過一會兒咱們就能夠衝進去了。”
話音未落。
有兩個喝的酩酊大醉的傢伙,從糧庫裡面走了出來。
這兩個傢伙站在糧庫外面,掏出傢伙就放了水。
嘩啦啦的水聲響成一片,足足一分多鐘才停止。
“咱們回去繼續喝,今天咱們一定要喝個不醉不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