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
眾人臉色微變。
對於胡人的仇恨,是印刻在骨子裡的。
因為胡人對中原百姓的劫掠已經有幾百上千年甚至更久遠的歷史了。
提起胡人,人人都不由得咬牙切齒。
趙驚鴻也心中不由得一緊。
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之所以讓士兵在關外安營紮寨,便是擔心胡人過來劫掠,沒想到胡人還是來了。
當即,趙驚鴻對周誠道:“周誠,這些人交給你了,林瑾,跟我走!”
趙驚鴻和林瑾快步朝外跑去。
但剛跑到門口,因為運輸石涅,掉了不少的碎石渣,很滑,趙驚鴻一個沒站穩,直接滑倒,摔了一個四腳朝天,悶哼一聲,只覺得整個後背疼的厲害,腦袋更是嗡嗡的。
林瑾見狀,不由得哈哈一笑。
但是,他腳下也跟著一滑,跟趙驚鴻一樣,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林瑾也跟著悶哼一聲,但下一秒立即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蹲在了地上,然後警惕地看向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到他以後,才緩緩地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趙驚鴻呲牙咧嘴地看著林瑾,喊道:“別愣著了,快拉我起來!”
林瑾看著趙驚鴻滿臉痛苦的表情,伸手去攙扶,“至於麼大哥,摔成這樣?我一點事沒有。”
“你給我閉嘴吧,嘶!我的老腰!”趙驚鴻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林瑾道:“大哥,你真得練練了。”
“知道了知道了,趕緊走!”趙驚鴻懶得聽林瑾囉嗦。
百里無名在一旁嘀咕道:“師父說,辦事不要慌慌張張,毛毛躁躁,你們怎麼也這樣啊?”
趙驚鴻和林瑾立即用不善的目光看向百里無名。
百里無名一縮脖子,趕緊在前面道路。
很快,他們來到了議事廳內。
蒙恬、王承、扶蘇、張良都在。
眾人看到趙驚鴻過來,紛紛點頭示意。
扶蘇看到趙驚鴻身上的貂裘上面黑乎乎的,不由得蹙眉問道:“大哥,這是怎麼了?”
趙驚鴻擺手,“別提了,剛才跑太快,摔了一跤。”
“沒事吧大哥?”扶蘇擔憂地問。
“沒事,說說什麼情況。”趙驚鴻擺手,拿了一個支踵跪坐下來。
王承沉聲道:“關外營寨傳來訊息,說在運輸石涅的途中,遭遇了一股匈奴騎兵的襲擊,搶走了一些石涅,擊殺了六名刑徒,三名徭役,等我們士兵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跑遠了,未能追趕上。”
蒙恬冷聲道:“在我看來,還是沒打疼他們!雖然將他們擊退,但沒想到他們竟還在這裡遊蕩,明日我便率兵出擊,將他們徹底打怕了,以後就不敢來了!”
趙驚鴻看著蒙恬,心中不由得感嘆,不愧是打的胡人不敢南下的猛人啊。
若真的給蒙恬機會,讓蒙恬去擊殺匈奴,說不定第一個封狼居胥,飲馬瀚海的人,就是蒙恬了。
扶蘇也沉聲詢問,“現在胡人聚集在何處?”
蒙恬道:“各部落分佈皆有,不過他們的大本營在祁連一帶,有一個叫頭曼的首領統知,他們稱之為頭曼單于。”
頭曼單于?
趙驚鴻眼前一亮,看向蒙恬,“他對別的部落有統治權?”
“是的!”蒙恬蹙眉沉聲道:“這個頭曼單于野心很大,單于姓攣鞮氏,匈奴人稱之為“撐犁孤塗單于”。所謂“撐犁”,意謂“天”;“孤塗”,意謂“子”:“單于”,意謂“廣大”。“撐犁孤塗單于”,直譯即“天之子”,意謂“天宇之下的偉大首領”。
扶蘇冷哼道:“普天之下,皆為秦土,只有我大秦可稱之為天宇之下最偉大的首領,他們小小蠻夷,也敢妄稱!”
趙驚鴻聞言,心中暗歎。
這匈奴人應該是受到了大秦文化的影響了,現在都開始搞信仰這一套了。
歷史上為何對封狼居胥的評價這麼高?
那就是對於匈奴傳統觀念,他們信仰的一種碾壓和踐踏。
就如同胡人入侵中原,在中原大地的泰山上封禪一樣。
而霍去病所做的,就是在狼居胥山上鑄壇祭天,且祭祀的是大漢的天,並非匈奴的天,這放誰身上誰受得了?
趙驚鴻倒是覺得,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直接打斷胡人的脊樑,以絕後患。
畢竟,若是不解決胡人,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