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寒揉了一下她的頭頂。
&esp;&esp;又到了那天看夜景的山上，這一晚的星星，因為有地上積雪的反射，沒有那麼亮。但城市的夜景配上時不時在空中綻放的煙花，讓這幅畫卷格外絢麗。
&esp;&esp;桑餘終於暫時把花放到車裡，和顧星寒站在車外，看著山下的風景。即便有圍巾帽子，山上的冷風還是吹得桑餘渾身瑟瑟發抖。顧星寒從她身後抱住她，嘴裡撥出的熱氣，給桑餘冰涼的臉頰帶來一些溫度。
&esp;&esp;“桑桑，你去車裡等我一下。”在新年鐘聲快要敲響的時候，顧星寒帶著桑餘回到車裡。
&esp;&esp;“別動，我很快回來，乖，桑桑。”看到她想下車跟著他，顧星寒及時轉身，把桑餘重新按回到車裡。
&esp;&esp;煙花被他放在不遠處的雪地，顧星寒看著手錶，掐算好時間。在新年鐘聲敲響的那一刻，夜空中綻放出無數絢爛的花朵。
&esp;&esp;桑餘已經來到車外，她把跑到身邊的顧星寒的手放在兩手之間，不停衝掌心吹著熱氣。“沒事的，桑桑。”顧星寒把手抽走，重新把她抱到懷裡。
&esp;&esp;“桑桑，新年快樂。雖然你成年了，但依然是成人世界裡最小的小朋友。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不用逞強，任何時候都可以找我。”桑餘忍著馬上要溢位的眼淚，不停點頭。
&esp;&esp;當夜空重歸平靜，顧星寒帶著桑餘回市區的時候，她突然扭頭問顧星寒，“哥哥，我成年了，是不是就可以喝酒了？”
&esp;&esp;“呃……理論上，是可以。不過等你考完試吧？”
&esp;&esp;“就一點點，好不好，哥……哥……”故意拉長的尾音和不停搖晃顧星寒胳膊的手，讓他無奈地笑了笑。他抓住桑餘的手放到掌心揉捏了一會兒，“行吧，就一點點，聽到沒有？”
&esp;&esp;“好耶！哥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esp;&esp;知道她在拍馬屁，但顧星寒很受用。他扭頭看了桑餘好幾眼，捏了捏她的臉頰。
&esp;&esp;一罐度數很低的果啤和一些鴨貨、水果在茶几上擺放好，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裡放著桑餘喜歡看的動畫片，顧星寒把女孩摟在懷裡。
&esp;&esp;半罐酒下肚，桑餘的眼神開始飄忽不定，臉頰微紅。以前在顧星寒面前總小心翼翼的人消失了，她動畫片也不看了，不停扭頭看身後的男人。
&esp;&esp;“你是不是喝多了，桑餘？”顧星寒想把她手裡的酒拿走，但桑餘一轉身，趁顧星寒沒抓住她的功夫，仰頭把剩下的半罐全喝了。
&esp;&esp;“嘿嘿，沒有了。”她笑眯眯把空了的易拉罐扔到地上，然後一頭扎進顧星寒的懷裡。
&esp;&esp;“哥哥，你喜不喜歡我？”
&esp;&esp;“你喝多了，桑餘。”
&esp;&esp;“我知道你想聽我說‘我愛你’，所以不停讓我說安全詞。但你怎麼從來不回應我？不對，就回應了一次，是你喝多了那次。”桑餘伸出一根手指比在顧星寒面前，同時打了個酒嗝。男人臉上顯露出有些嫌棄的表情。桑餘撅起嘴，“又嫌棄我！每次都是你把我弄髒，但你每次都嫌棄我，讓我自己洗澡，讓我自己擦鼻涕！”
&esp;&esp;“我帶你去睡覺，桑餘。”
&esp;&esp;“不要！你為什麼不叫我桑桑了？你知道嗎？你是唯一一個這麼叫我的人，而且每次你叫我桑桑的時候，都好溫柔。”
&esp;&esp;“桑桑……我帶你去洗澡睡覺，你喝多了。”
&esp;&esp;“我沒喝多，我現在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說什麼。哥哥，你之前說過，我成年之後就可以和我做了。我現在成年了，我們去做，好不好？”
&esp;&esp;“做什麼？”顧星寒皺著眉看她，他現在很後悔同意讓桑餘喝酒。
&esp;&esp;“做愛啊！你說的，我成年了，可以選擇把自己給你，或者給喜歡的人。我早就想好了，我要給你，而且你也是我喜歡的人。”看到顧星寒要打斷她，桑餘用手捂住他的嘴，“哥哥，以後不需要再問我安全詞了。我愛你，哥哥，這不是安全詞，是我的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