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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蕭勝雪白了一眼,一招擒拿之術打在張三胳膊上。趁著張三吃痛,蕭勝雪抽出了被抓著的手,對侍從揮了揮手,兩個侍從均是精銳軍人出身,立刻把張三按在地上。眾公子哥兒們這下都傻了眼,眼睜睜地看著張三被兩個侍從一頓暴打,鼻青臉腫的。
&esp;&esp;然後兩個書生模樣的人帶著侍從頭也不回,消失在潞城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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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蕭勝雪和楊沉舟帶著侍衛回了周晟安排的宅邸。
&esp;&esp;這個宅邸是周晟在蕭勝雪出發前差人悄悄置辦的,直接被置在蕭勝雪名下,名字頗有深意地用了“攏雪園”。
&esp;&esp;園內的侍從也都是周晟的人,看到蕭勝雪回來,殷勤地請他到主宅,又把楊沉舟請到離主宅很遠的客房。蕭勝雪猜到周晟此舉半是保護和示愛、半是和楊沉舟示威,也沒計較周晟的安排,偶爾想來還覺得溫暖可愛,又暗笑周晟幼稚,連這種飛醋也要吃。
&esp;&esp;蕭勝雪收拾了一身塵土,思忖一會兒,刻意換了一身裝扮專門會客,就在書房看起書來。直到下午侍從通報,說潞城城主在門口請求會見。潞城城主叫劉暉,中了進士後一直在潞城做官,也有了二十多年的根基。蕭勝雪點了點頭,讓侍從去叫楊沉舟穿得貴重些,到正堂和潞城城主議事。
&esp;&esp;不一會兒,楊沉舟換了一身衣服到了正堂。看到蕭勝雪一改之前的習慣,穿了一身月白錦緞的圓領袍,上面佈滿了緋紅色的妝花,妝花中簇擁著緙絲的、一大片的朱雀圖案。朱雀的羽毛用金銀紅三種線繡著,一片光華燦爛。此刻蕭勝雪手上帶了一隻金鑲珍珠的戒指,珍珠兩邊嵌了兩塊紅豔豔的雲紋琥珀。手裡的扇子也換成了米白色珍珠光澤的灑金錦扇,上面繪著紅火的石榴圖。遠遠看去,扇面豔,卻豔不過那一襲錦衣;錦衣豔,卻豔不過蕭勝雪皓白手指間戴著的琥珀珍珠戒指。而這些外物和蕭勝雪右眼下那顆硃砂痣比起來,又都成了俗物。
&esp;&esp;不少受寵的宮妃偏愛緋紅,也有不少大戶人家的寵妾喜歡類似的穿衣打扮,無非是想用豔麗的衣服彰顯自己的寵愛,在心理上壓正室一頭。坊間好些孌童、花魁一旦得勢,也喜歡把奪目的物件掛在身上,以換取別人的豔羨。因此蕭勝雪的這一身衣服,無疑是招搖的。
&esp;&esp;可這一身招搖無比裝扮也無法壓住蕭勝雪分毫,反而在蕭勝雪清貴氣質和衿傲表情的統御下,去掉了俗與媚,疏離得彷彿高山上的一朵蓮。
&esp;&esp;楊沉舟感覺自己的心臟在狂跳。心道怪不得蕭勝雪平時喜歡著素色或黑白的衣服,原因無他,美麗起來如此奪魂攝魄,不過換來些擾擾眾人的關注,這對蕭勝雪來說恐怕也是種打擾。他壓抑住自己傾慕的表情,低頭和蕭勝雪施禮。
&esp;&esp;“坐吧,穿得很富貴。”蕭勝雪看到楊沉舟穿得也很貴氣養眼,滿意地點點頭,把玩著手裡的摺扇。
&esp;&esp;“殿下此舉是何意?”楊沉舟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
&esp;&esp;“城裡富戶公然挑釁國法穿綾羅,還光天化日在大街搶人,看樣子不是第一次了。說這裡的官商沒有聯絡我是不信的。這裡離燕城不遠,城主劉暉是否打聽到我來此的意圖,我並不確定。不過燕城不少人說我是陛下的男寵,一朝獻媚承恩就跋扈起來,是個來潞城混功績的花瓶。那不如將計就計,就花瓶給大家看。免得真要做事時打草驚蛇。”
&esp;&esp;楊沉舟其實很想說,殿下您不用刻意打扮,平時的樣子自稱花瓶就很可信了。但這麼冒犯的想法剛出現就被楊沉舟按了回去,為了掩飾慌亂,他找了個話題問道:“我們來的時候已經和張家起了衝突,殿下不怕那張三知道些什麼?”
&esp;&esp;“那幾個人是不上臺面的小角色,無關大局。”蕭勝雪搖了搖頭。
&esp;&esp;這時,蕭勝雪遠遠看到侍從引著城主來了,便不再說話,理了理衣衫,準備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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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其實劉城主收到拜帖時有些見怪不怪。潞城離燕城不遠,氣候還很不錯,很多燕城權貴喜歡在潞城置別院,因此城內豪宅林立,每隔一段時間便有燕城的貴客來找劉暉應酬會面。聽說這次來的是陛下幸了大半個月的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