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緩緩地將雙手合攏,緊緊夾住那本厚厚的書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一顧的冷笑:“還在這裡惺惺作態呢!要是真害怕丟面子,那就痛快點兒承認好了,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a 大學府可是明文規定,該校的學子務必得住在校內宿舍才行。”
聽到這話,晏清的唇邊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眼神之中透露出幾分戲謔之意,目光悠然地落在了吳昊身上,輕聲問道:“倒是有那麼一點兒讓我頗為好奇,難不成咱們從前相識麼?”
“哼!”吳昊冷哼一聲,臉上盡是鄙夷之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厭惡之情,“像你這般貧賤之人,我怎會與你有所交集?簡直是痴人說夢!”他的話音剛落,便惡狠狠地瞪向晏清,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恨都透過這一眼傳遞過去。
然而,面對如此充滿敵意的目光,晏清卻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聲音拖得長長的,帶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哦~原來如此啊……”緊接著,他稍稍側過頭去,似笑非笑地斜睨著吳昊,那眼神彷彿能夠洞悉一切般深邃而銳利。
稍作停頓之後,晏清繼續說道:“既然如你所言,咱倆素昧平生,那為何自從我踏入這間寢室那一刻起,你便對散發敵意?莫非僅僅是由於你認為我家境貧寒,故而心生輕蔑之意?貧窮與否,又能怎樣?富貴榮華,亦不過過眼雲煙罷了。”
“你可曾想過,此刻你所享用的食物和物品,無一不是出自那些被你嗤之以鼻的窮苦百姓之手?你家中的財富,難道不是依靠他們不辭辛勞、日夜操勞才得以積累起來的嗎?你們吳家之所以能有今日之地位,不正是仰仗著這些所謂的‘窮人’們前赴後繼、奮力拼搏而來的嗎?倘若沒有他們的辛勤付出,恐怕你吳家如今也將一無所有吧。”說到最後,晏清的語氣越發凌厲,字字句句如同利刃一般直刺人心。
吳昊滿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他伸出顫抖的手指著晏清,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你竟然敢這樣說我?難道你不知道我家的厲害嗎?信不信我立刻就讓學校把你開除學籍!哼,就算你是所謂的高考狀元又怎樣?在我眼中,你不過就是個一貧如洗的窮光蛋罷了!”
一旁的封悸和許巍聽到吳昊這番囂張跋扈的言論後,不禁雙雙將目光投向了他。封悸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毫不留情地回懟道:“嘿喲喂,我說吳昊啊,你是不是得了狂犬病啊?怎麼像條瘋狗一樣亂咬人呢!你不就是見不得人家晏清長得比你帥氣,學習成績又比你優秀嘛!”
緊接著,封悸繼續數落道:“還有啊,從老子踏進這間寢室那一刻起,你就一直捧著你那本破爛不堪的舊書裝模作樣地看個不停。結果呢?看了足足一個多鐘頭了,書頁居然還是停留在原來的地方!我原本壓根兒就懶得揭穿你這副假惺惺的模樣,但今天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真是虛偽至極啊!”
這時,許巍淡淡地瞥了一眼封悸,封悸頓時有些窘迫不安起來,他尷尬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嘴裡嘟囔著:“呃那個啥,我可沒說是你哦,誰叫你的名字”
然而,面對許巍那銳利如刀的眼神,封悸的聲音卻變得越來越微弱,最後幾乎微不可聞。
吳昊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晏清他們幾個人,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一個個都合起夥來欺負我,好啊!你們給我記住了,這筆賬我一定會跟你們算清楚的!咱們走著瞧吧!”說完,他便氣呼呼地轉身離去,留下身後一片寂靜。
“哎呀呀,這人簡直就是個奇葩啊,腦子肯定不正常!咱們才懶得搭理他呢!哼,他家不就是 a 市企業排行榜上區區第十名而已嘛,我都還沒開始炫耀呢,他居然敢這麼囂張跋扈!”封悸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隨手一攤,表示自己對這種人的不屑一顧。
緊接著,封悸的目光開始在晏清身上上下游移起來,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疑惑。
隨後,他更是繞著晏清緩緩走了幾圈,像審視一件珍貴物品似的,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端詳著晏清,似乎想要從他身上發現一些與眾不同之處。
過了好一會兒,封悸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開口問道:“我說,晏清啊,你到底是用了什麼妙招,竟然能夠成功說服孟中天那個頑固的老頭子,讓你可以不用住在學校裡?這可真是太厲害了吧!”
面對封悸的追問,晏清淡然一笑,語氣平靜地回答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因為他一直希望我能選擇物理系,所以我就以此為條件跟他談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呢。”說話間,晏清的表情輕鬆自然,彷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