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目光落在安逸那微微上揚的嘴角上,心中暗自揣測著:“學長,難道您要送花求原諒的物件就是您心悅之人嗎?”
聽到晏清的話語,安逸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反問道:“你是怎麼瞧出端倪來的呢?”
晏清微微一笑,伸手指向安逸的嘴角,輕聲說道:“學長您這兒啊,笑容實在是太過明顯啦,都要成翹嘴了,任誰見了都會有所聯想的。”
其實,安逸根本未曾想過要在晏清面前隱瞞此事。
畢竟,如果對方並非自己所喜歡的人,以安逸往日的個性,又怎會如此費心地去討好一個人呢?
再者說來,這段時間,安逸差不多都是與晏清在相近的時間離開。
要知道,在此前,安逸可是研究院全體人員心目中公認的工作狂魔啊!
平日裡,他總是埋頭於工作之中,常常廢寢忘食。
那架勢,恨不得把家搬到研究院來。
然而現在,安逸這般一反常態的舉動,著實讓晏清心生疑慮。
尤其是當想到還有封辭這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時,晏清更是堅信自己的猜測不無道理。
據王翌告訴晏清,在封辭尚未與戀人確定關係之前,那可真是恨不得全年無休,整日都將自己浸泡在集團的事務當中。
但自從二人開始交往以後,每到下班時刻,封辭便會迫不及待地飛奔回家,其前後變化之大,簡直判若兩人。
此刻安逸所呈現出來的狀態與封辭簡直如出一轍。
聽到這話後,安逸不禁微微壓低了嘴角那原本上揚的弧度,彷彿想要掩飾住內心開心的情緒。
這時,晏清輕輕地拍了拍安逸的肩膀,笑著說道:“學長,如果到時候你真能把人家追到了,可別忘了請我吃一頓大餐哦!”
安逸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一定會的,就算忘記了其他人,也絕對不會忘記你的。”
接著,晏清好奇地問道:“學長呀,我斗膽問一句,你喜歡的這個人究竟是男生呢,還是女生啊?”
只見安逸目光堅定地望著晏清,緩緩開口回答道:“是個男生,他長得非常好看,身高大概有一米八八左右吧,性格也特別好,而且他在家裡排行老大。”
晏清聽後,無奈地攤開雙手說:“哎呀,這情況可能稍微有些棘手啦。雖說如今咱們炎國同性之間結婚已經合法化了,但誰又說得清有多少對戀人最終因為雙方父母的強烈反對而被迫分開,無法修成正果的。”
說著,晏清突然停住話語,稍作遲疑後,緊接著繼續開口:“你瞧啊,像我跟封辭就是這樣一個活生生的範例。
我的父母倒是挺開明的,他們覺得只要我倆過得開心、幸福就行,可封辭他父親卻堅決持反對意見,一直固執地認定只有男女之間的感情才算得上是正統之道,而男男之戀簡直就是歪門邪道。
封辭之所以會毅然決然地離開封氏集團,這裡面也有著這麼一層緣由存在呢。至於林曉陽嘛,十有八九也是由於相同的因素所致。”
當然啦,林曉陽的事件,這裡頭其實多少也摻和著一些他自己暗中推動的成分在內。
安逸抬手輕輕扶了下鼻樑上的眼鏡框,然後目光深邃且飽含深意地凝視著晏清,緩聲回應道:“關於這個方面的問題呀,於我而言那是完全不必擔憂的。畢竟我可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沒有所謂來自家庭長輩的壓力與束縛。
倘若我能夠順順利利地將他追求到手的話,想必他的父母應當不至於強烈反對吧?再說了,他家兄弟眾多,總不可能個個都鍾情於同性吧!”
聽到這番話,晏清不禁陷入沉思,片刻之後方才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道:“嗯,你說得倒也不無道理。實在不行的話,大不了日後你們倆可以考慮從旁系親屬那裡過繼一個孩子過來,亦或是直接去領養也行吶。”
然而,安逸在聽聞此言後,原本白皙的耳根瞬間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顯得有些不太自在起來。只見他略顯侷促地擺了擺手,趕忙解釋說:“哎呀,現在談論這些著實為時尚早啦。要知道,他到目前為止都尚未原諒我之前犯下的過錯呢,所以眼下還是先別想那麼長遠的事情比較妥當。”
晏清一臉認真地看著安逸,緩緩開口說道:“不早啦,學長,真不是我有意要拿你的年齡說事哦,但事實擺在眼前嘛,這眼瞅著再過個年,您可就要邁入三十歲的大軍嘍。所以呀,像這種事情,你還早點考慮起來一點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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