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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整個長春宮內死氣沉沉,連個伺候的宮人都看不見。
&esp;&esp;自慕容文茵身中奇毒後,性情比以往更加暴虐,稍有不順就虐殺宮女,又不敢頻繁讓內廷署補缺,一來二去便只剩下了外頭幾個粗使宮人。
&esp;&esp;殿內瀰漫著一股淡淡血腥味,雖點燃了薰香卻仍舊掩蓋不住。
&esp;&esp;慕容文茵靠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聽到外頭腳步聲,表情絕望的她湧現出一抹希翼,費力地從榻上爬起來,“如何,可是買到藥了?”
&esp;&esp;沒錯,她有了靖郡王的骨肉,就是太后叫她去的那晚。
&esp;&esp;她恨,她恨靖郡王母子將她當玩意兒耍!
&esp;&esp;她也知道自己只是他們用來奪權的棋子,但她沒有辦法,她求助無門,加之對謝諶瀾的因愛生恨,她選擇保住腹中之子,暫時與他們合作。
&esp;&esp;可她沒有想到,就在她回慕容府求助慕容鎮的那晚,被早已懷恨在心的三房四房下了絕育湯!
&esp;&esp;她回來後肚子痛了一天一夜,唯一能夠寄託希望的孩子沒有了,她卻不敢看太醫,更不敢與任何人訴說。
&esp;&esp;若被太后和祖父知曉孩子沒有的事情,自己就再無利用價值。
&esp;&esp;慕容文茵只能強忍著,讓秋月去宮外找郎中開些止血調經的祛痛藥,她的腹痛一直未曾緩解,可她一抬頭看到的柳月出等人時,表情僵住了。
&esp;&esp;她怔了好幾秒才緩過神,“你們怎麼來了?”
&esp;&esp;先是驚訝,思緒回籠後又開始慌亂,事發突然,她現在身體虛弱不了床,不具備擁有處理突發事件的能力。
&esp;&esp;劉蔓蔓輕聲開口,“臣妾等人方才在外頭遇到秋月,聽說皇后娘娘病了,命她去外頭找郎中開藥,可包袱裡頭盛的卻是些醫治小產的藥材,臣妾等是怕這丫頭胡言亂語,汙衊了娘娘名聲,擔心娘娘身子特來探望請安。”
&esp;&esp;言罷門外手腳利落的翠枝將胡太醫一併帶了過來,劉霏霏也滿臉關切:“你去為皇后娘娘診脈,瞧瞧皇后娘娘究竟得了什麼病,讓我們也好放心。”
&esp;&esp;胡太醫應聲上前一步,還未等掏出脈枕就被狠狠訓斥。
&esp;&esp;“放肆!你們的意思是說小產的是本宮?簡直荒謬,本宮是病了,不是死了,竟遭到你們這番汙衊!”
&esp;&esp;秋月也急忙上前道:“來時路上奴婢也是這樣告訴三位娘娘的,可三位娘娘對此置之不理,非要闖進長春宮驚擾皇后娘娘養病,也不知是何居心……”
&esp;&esp;胡太醫聞言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esp;&esp;三人道:“臣妾等只是關切皇后娘娘身子,這才帶來太醫來,若說汙衊,那也是秋月所言,娘娘身為中宮應做表率,為證清白還是讓太醫診脈吧。否則日後傳出去,也有損娘娘清譽。”
&esp;&esp;從主僕二人的過激表現來看,這件事基本屬實,現在只需要一點證據來證明。
&esp;&esp;此時,劉蔓蔓身旁的霜兒也將自己找到的證據拿了出來,“這是奴婢方才在後院看到未來的及清洗的帶血衣裳、床單被褥。”
&esp;&esp;這些東西做工精緻,花紋繁複,用料極其講究,一看就是慕容文茵房間裡頭的。
&esp;&esp;“放肆!你們、你們竟敢調查本宮,你們這是以下犯上,本宮要殺了你們!”眼看證據確鑿,慕容文茵慌亂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扯著嗓子瘋喊,表情扭曲可怖。
&esp;&esp;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唱聲,“太后娘娘駕到!”
&esp;&esp;三女一怔,齊齊見禮。
&esp;&esp;太后一進門不分青紅皂白的冷臉喝斥,“柳妃,身為宮中老人卻無視宮規,膽敢帶人擅闖皇后宮殿,此乃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褫奪封號降為嬪,從今日起閉門思過!”
&esp;&esp;前段時日被杖責的青曦嬤嬤也終於養好傷,又重新回到主子身邊,“皇后只是吃傷東西月事提前而已,太后娘娘早已指了劉太醫診治,你們這番是要將太后娘娘的臉放在泥裡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