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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謝諶瀾居然跟他說要娶他!
&esp;&esp;這算是求婚了吧?
&esp;&esp;他真的超級開心,他是個很傳統的人,理想中的愛情是以結婚為目的的,他很怕遇到那種嘴上說愛,卻不肯給安全感的人,現在看來他是幸運的,對方的愛情價值觀跟他非常契合!
&esp;&esp;小皇帝說這話時低垂著腦袋,兩頰還紅著,似乎因為慌亂一直在擺弄謝諶瀾衣角,手指重複著攪動衣料的動作。
&esp;&esp;謝諶瀾雖然看不見,可他能想象得到此刻懷中人躲閃的眼神、長長的顫動著的睫毛以及小鹿受驚般害羞的可愛模樣。
&esp;&esp;他唇角微勾。
&esp;&esp;雙手撐著微微用力,把小皇帝抱上了水中石臺。
&esp;&esp;毫無防備的人被嚇得驚呼,“你手有傷不能碰水……”
&esp;&esp;“噓——”
&esp;&esp;謝諶瀾用受傷的那隻手掌捂住了他的嘴。
&esp;&esp;掌心傷口太深,本就不能亂動,這會兒又是抱又是捂嘴,牽扯到後原本止住的血又開始滲出。
&esp;&esp;白色紗布很快被染紅,傅玉寧鼻間瀰漫著一股血腥味,偏偏正主跟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esp;&esp;對方現在不僅僅執著於他的嘴巴。
&esp;&esp;傅玉寧被鉗制住坐在上頭動彈不得,整個人微微俯身,雙臂軟趴趴搭在謝諶瀾肩膀上,雙眸湧起一層水霧。
&esp;&esp;他說不了話。
&esp;&esp;也無法勸誡對方停止對傷口的牽扯。
&esp;&esp;因為此刻的他,大腦一片空白。
&esp;&esp;一滴淚,隨著眼角微紅墜落而下。
&esp;&esp;雪已經停了,天空格外湛藍,陽光透過雲層灑在這片銀裝素裹的土地上熠熠生輝。
&esp;&esp;長春宮。
&esp;&esp;秋月進門一眼就瞧見跪在門口的小宮女,腳步頓住,正欲上前,最終卻只是嘆息一聲進了內殿。
&esp;&esp;慕容文茵正坐在窗子前,她的手中拿著一把剪刀,表情扭曲的刺向繡棚中已然繡好的精美飛鳥繡樣。
&esp;&esp;只聽得“刺啦”一聲,上好的蠶絲布料頓時出現一道醜陋劃痕,,連同飛鳥的翅膀處的絲線也一根根崩裂。
&esp;&esp;看到這樣完美的東西被破壞撕毀,她的心中便會湧現出一股極大暢意!
&esp;&esp;宮內花瓶已經被她砸完了,小宮女也被她殺了許多,內廷署那邊指派過來的人若失蹤太多會惹來麻煩。
&esp;&esp;她現在只能想到這種法子發洩!
&esp;&esp;現在的長春宮如同一座活死人墓,生氣全無,陰森可怖,秋月每每進來都會感到莫名寒意。
&esp;&esp;癲狂的慕容文茵更是讓人感到恐懼。
&esp;&esp;“打探的如何?”
&esp;&esp;見秋月來,她瞬間將手中已經被劃的面目全非的刺繡扔在桌子上,那把剪刀也隨之掉落在地上發出“哐啷”的聲音。
&esp;&esp;秋月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鎮靜下來,“回稟娘娘,奴婢都打探過了,那位胡姑娘如今正住在金陽殿,確實與謝大人相識。”
&esp;&esp;更過分的她不敢說,她瞧著胡韞素跟謝諶瀾關係不同尋常,人都已經住在一起了,不是對食還能是什麼?
&esp;&esp;慕容文茵聞言直接將桌子上的茶具統統推了下去,茶杯與茶壺噼裡啪啦的碎裂,“放肆!”
&esp;&esp;那個胡韞素是從突厥轉賣過來的舞姬,自小被調教,都不知被多少人玩弄過了,比瘦馬還不如,這樣骯髒的一個女人謝諶瀾到底看上她什麼了?
&esp;&esp;秋月急忙跪地。
&esp;&esp;其實,雲都中風月坊頭牌引得許多達官貴人為其一擲千金,還有好多紈絝子弟納裡頭的姑娘為妾,古往今來這種妓子與貴人的愛情故事屢見不鮮,沒什麼稀奇,只是她家小姐接受不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