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你才是核心成員,團隊已經再次提報了最新名單,很快就能批下來,你就是團隊第一,沒人有異議。”
然而白喻只是依舊盯著周望,沒有說什麼。
周望卻覺得白喻這視線猶如實質一般,不僅將他看透了,還能把他灼燒出一個洞來。
他甚至更加心虛起來,其實白喻和他們一樣什麼都心知肚明,這個專案最開始就是白喻提報,帶著他的幾個團隊成員在做。
第一期的實驗成果出來後,才被更大的團隊接管,白喻和他的團隊成員漸漸被邊緣化。
可研究了一段時間後,新接手專案的研究團隊就遇上了瓶頸,而被搶了專案的白喻也沒鬧,只是帶著自己的幾個成員又準備開一個新的專案。
可這個專案實在是關乎人類未來,也利益巨大,已經有了一個方向和百分之二十的程序,沒有誰會去主動放棄它。
所以新團隊又不得不去找了白喻和他的團隊成員,要求他們回到研究的核心,然而好巧不巧,新團隊的專案成員申報裡,直接剔除了白喻和他的幾個團隊成員,這件事兒也不知道是那個申報名單的研究員故意的,還是被某些抓不到尾巴的人從中作梗,導致事情變成了如此尷尬的地步。
原本他們只是想著弱化白喻的存在,畢竟白喻已經在科研界站穩了腳跟,手上的研究成果多的讓不少科研大佬都難以望其項背,便不想讓他佔據更多的資源,打算讓他在專案裡做個邊緣研究員,遇到瓶頸時還能拉出來名正言順地解決問題。
可事與願違。
事情曝出來後,白喻自然是拒絕再回到團隊,新團隊也束手無策。
然而也恰恰是這時,白喻竟然被生物基因技術汙染了,身體迅速垮塌。
研究中心自然不可能讓白喻就這樣子死去,讓研究徹底陷入死局,便以為白喻提供最頂尖治療為條件,換他繼續加入專案進行研究。
不知道研究中心的負責人跟白喻談了些什麼,白喻最終同意了,他住進特殊病房沒多久,整個專案的瓶頸就突破了,百分之二十的進度一下子飆升到百分之三十。
如此他們也真正意識到,這個專案缺了白喻是真不行。
這讓他們很是被動,然而卻又不得不依賴白喻,想必白喻被搶了專案卻沒鬧,也是早就想到了這個結局,頗有一種靜靜看他們笑話的感覺。
而白喻的態度,他們也從來沒有琢磨透過。
最近一段時間,白喻的身體是越來越不好,這讓整個團隊都憂心不已,萬一白喻哪一天突然死了,或許這個專案會直接崩塌也不一定。
可這個專案對全人類來說,真的是太至關重要了。
比任何一項研究都要具有里程碑的意義。
“實驗總會有一個結果的。”過了一會兒,白喻突然道。
這敷衍的話讓周望更加焦心。
他忍了忍,才壓下了情緒。
“算了,你先好好養病,看你氣色好像好了一些。”周望嘆著氣道。
白喻沒說什麼。
周望看白喻油鹽不進的樣子,也不跟他談專案的事情了,轉了個話題。
“你知道禁忌教嗎?最近有不少這個宗教的八卦。”周望嘲諷地笑了一聲,“我們研究員辛辛苦苦做研究,就為了人類能活的久一點兒,而這些宗教輕而易舉就能搶走我們的功勞,打破科學和信仰之間的平衡。”
禁忌教?
白喻頓時打起了精神,目光深沉地盯向周望。
最近他身體越來越不好,已經很久沒有上網看訊息了。
“嗯?”他簡短地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周望已經習慣了白喻的寡言少語,只是又嘲諷地嘆了一口氣,才說道:“禁忌教大張旗鼓地尋找他們所謂能拯救末世的龍子,被官方點名批評了,不過這番行為引起了一些新信教的民眾的反抗,官方更生氣了,下發了一系列政令,要肅清這股不正之風,一旦發現有禁忌教的人傳教,就要抓起來進行行政拘留並做思想工作。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其他宗教也頓時縮起了尾巴。”
白喻有些詫異,禁忌教已經沉寂好幾年,許多資訊都查詢不到,怎麼突然就異軍突起還引發如此大的輿論。
他忍不住看向被窩裡藏著書的那個位置,這本書明顯跟禁忌教有關。
而他曾經從禁忌教的手中被救出來,跟禁忌教到底有沒有關係?
而禁忌教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到底想做什麼?
當一個時代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