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
聞言白喻忍不住暗中咂舌,果然異能的世界連治癒傷口的“魔法”都有。
他去拿了急救箱來,走到年輕人這裡,在小茶几上開啟,仔細掃了一圈。
那些預備的藥跟末世普通的藥倒是差別不大,不過這些藥在這個異世界,應該也同樣是屬於很普通的那種,只有底層的人會用,畢竟都有治癒的異能了,有錢人肯定都用這種治療的方式。
甚至他剛剛穿梭在街道路過藥店的時候,還看到裡面有售賣微型治療機器人,雖然比不上治癒異能,但比單純用藥應該是好上不少。
在末世,有錢人不也同樣在家中常備他那項“促生物細胞短時分裂發育”的成果研發出來的機器人來治癒創傷,而底層人沒錢,只能在醫院裡享受這項研究成果,還有乖乖用普通藥物治療。
白喻雖然是生物基因科研家,但是對用藥也瞭解不少,看了一眼年輕人的常備藥,就知道該怎麼給對方用藥確保藥效最好。
年輕人緩緩喝著水,目光卻是緊緊盯著白喻身上,眼中的感激之情越發濃烈。
在這個艱難的世道里,有人能無償地朝自己伸出援手,那完全是一件撞了大運的事情。
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神情高冷卻心善,儘管眉眼有絲絲漫不經心的傲意和疏離,但並不讓人覺得不自在,可能是對方的善意讓人覺得那份傲意和冷漠都是順眼的,而且對方還長的眉目俊朗,身材高挑,一言一行都自信從容,讓人忍不住對他抱有極大的好感,儘管對方只是個陌生人。
“謝謝。”他再說了一次。
白喻抬眼看他一眼,拿著碘伏和醫用棉籤靠近他,說道:“沒什麼。”
頓了頓,他隨意地閒聊起來:“你欠錢了?”然後開始給年輕人處理臉上的傷。
聞言年輕人神情又沉鬱起來,無奈地笑了笑,只道:“如果只是欠錢就好了,我欠的是保護費,那些人是小鎮的公務員,來催收保護費,小鎮今年給異能者協會的保護費還沒交,收不齊,很多人都跟我一樣,交不上來,那是對於個人來說很大一筆錢,而整個小鎮湊的那個金額簡直是個匪夷所思的天文數字,這裡可是貧民區。”
白喻擦碘伏的手不由一頓,聯想到戰鬥開始時,卻見不到異能者,原來是有這一層緣故嗎?
小鎮需要繳納保護費給異能者協會,異能者協會才能派出異能者來處理這些異變生物,交不出錢就受不了保護,任由小鎮被異變生物侵害。
雖然年輕人沒說,他也不好多問,但事實應該就是這樣。
那這個異能協會的存在,未免也太過反派。
白喻不由沉默。
這時又聽年輕人無奈自嘲地笑笑,說道:“本來以為人類覺醒異能,這個世界終於能夠變好,不過也是個騙局,每個國家的異能者協會都是政府的走狗,而這些保護費,又都流進背地裡把持政府的大家族手裡,亞區宗主國華夏有五大家族,以圓桌會議的名義,每個家族一年一輪亞區異能者協會的總負責人,直轄設立在各個國家的分會,擁有絕對的權力,做的事情卻是越來越離譜。
“就在上一年,有個比南村鎮還大的古桐鎮交了保護費,等著異能者過來處理異變生物,結果異能者協會拖拖拉拉,那個小鎮一夜之間被lv5級別的異變生物夷為平地,小鎮的人一夕之間死死傷傷,沒多久異能者協會的人來了,也只是做了淨化感染源的工作,輿論上還壓下了各種抗議的聲音,我外公外婆就在那個鎮,結果屍骨無存,我參與了遊行抗議,被打傷了,躺了一段時間,天天吃藥,才落得現在如此貧窮的下場。”
年輕人的聲音很輕,沒有多少劇烈起伏的情緒,但聽在白喻的耳朵裡,卻覺得很沉重很沉重。
這個異世界,確實比末世還要殘酷。
至少末世雖然混亂,但一定程度上還有秩序,他在的國家也叫華夏,秩序甚至是幾個國家裡最井然的存在。
在原則問題上,至少不會如此罔顧人類的性命。
看著白喻沉默起來,年輕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抱歉,讓你聽我抱怨。”
白喻回過神來,目光深沉地看了年輕人一眼,沒說話,只是繼續給他處理傷口。
兩人之間靜默了幾分鐘。
白喻給他處理完臉上的傷,又讓他脫衣服,年輕人沒多少顧忌,直接上手拉扯衣服。
嘴上卻是不由道:“小鎮可能危險了。”
白喻不由皺了皺眉,問道:“怎麼說?”
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