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程先生又來了。” 陳媽敲開伍舒雅的房門,恭敬地說道。
伍舒雅正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鏡子發呆,聽到陳媽的話,手中的梳子微微一頓,鏡中的她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無奈,有厭煩,更多的卻是深深的疲憊。
“就說我不舒服,不想見客。” 伍舒雅輕輕放下梳子,聲音冷淡。
陳媽欲言又止,但看到伍舒雅冷漠的側臉,還是默默點頭,準備退出去回覆程逸銘。
然而,還未等陳媽轉身,門口就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是程逸銘那帶著幾分急切又不容拒絕的聲音:“舒雅,我知道你在,你為什麼要躲著我?” 說完,他已大步邁進了房間。
此刻,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慮與深情,他直直地凝視著伍舒雅,彷彿要將她的靈魂看穿。
伍舒雅錯愕地皺起了眉頭,“陳媽,他怎麼能進得了大門?”
“小姐,老爺和太太都不在家,今天大門外也沒有保鏢守著,可能是阿民開門放他進來的吧!”
“舒雅,你有沒有聽見我在問你話,為什麼要躲著我,難道真像我爸講的那樣,一直以來你都只是在利用我?” 程逸銘質問道。
伍舒雅別過頭不去看他。
程逸銘卻向前邁了幾步,來到伍舒雅身邊,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舒雅,我不相信你能這麼輕易地放下我們的感情。你還記得我們曾經一起度過的那些時光嗎?那些美好的回憶,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伍舒雅轉過頭,表情毫無動容,“程逸銘,我說過了,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之前多次邀約你,讓你誤會了是我的不對,你現在頻繁地來找我,只會讓彼此都更加難堪。”
程逸銘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力度不大,但足以讓伍舒雅無法掙脫:“舒雅,是不是你家裡人給了你太多壓力?你說這些話都是想讓我知難而退對不對?舒雅,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放手的!”
“程逸銘,請你趕緊離開我家吧!不然等下碰上我爸回來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伍舒雅一點情面都不給他留。
程逸銘如遭五雷轟頂,雙手抱頭,滿臉痛楚與震驚:“想不到你是如此的蛇蠍心腸,讓我一直以為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
伍舒雅的心中泛起一陣刺痛,但她很快就壓制住了內心的波瀾,冷冷地說:“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程逸銘,請你自重,離開這裡吧。” 她站起身,想要走到房間的另一邊,與程逸銘拉開距離。
程逸銘看著伍舒雅決絕的背影,眼神中滿是不甘與絕望。他緩緩放下雙手,挺直了身子,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伍舒雅,你以為這樣就能輕易打發我?我不會相信你這些絕情的話,我一定會弄清楚到底是什麼讓你變成這樣。”
伍舒雅的腳步頓了一下,她沒有回頭,只是低聲說道:“你不必白費力氣了,我心意已決。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之前的種種你就真當我是利用你吧。”
“你終於說出心裡話了!” 程逸銘苦笑,“那些一起度過的時光,那些歡聲笑語,都是假的!假的!”
伍舒雅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你就當是一場夢吧,現在該醒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糾葛,也不想因為你而影響我現在的生活。”
程逸銘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伍舒雅,“好,伍舒雅,既然你如此決絕,我暫且放過你,但你別想我會輕易原諒你。”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去,每一步都帶著沉重與憤怒。
聽著程逸銘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伍舒雅的身體像失去支撐一樣癱坐在床邊。她的眼眶泛紅,淚水在打轉,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湧來。她知道自己切切實實辜負了程逸銘,然而感情之事無法勉強,她根本無法對他產生愛意,只能選擇長痛不如短痛,狠下心來斬斷這份情緣。
侯屹莊養的紅龍魚越來越大了,它那鮮豔奪目的鱗片在燈光的映照下,猶如燃燒的火焰般耀眼。每一片鱗甲都透著深邃的紅,彷彿蘊含著無盡的神秘與力量。魚身的線條流暢而矯健,在水中游動時,宛如一位霸氣的王者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崇州啊,你辦事的效率是越來越低了!” 侯屹莊負手而立,高大的背影透著一股威嚴,他的目光緊緊鎖在缸中的游魚上,連看都不看張崇州一眼。
“侯爺,那徐圍良警惕性實在是太高了!” 張崇州弓著身子應道,聲音中滿是急切與惶恐。
侯屹莊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語氣中滿是不悅與質疑,“當初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說能將此事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