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戶外就像一幅淡雅的水墨畫。樹木大多褪去了華衣,僅餘稀疏的幾片枯黃葉子在枝頭瑟瑟發抖,然而湖裡的蘆葦卻依然挺立。
“你電話裡這麼著急,是遇到什麼事了嗎?”顧瑋珩手指輕觸了下蘆葦花,上面的水珠簌簌而落。
伍舒雅把今天在家中目睹的一切都向他和盤托出。
“你剛剛說到他們殺人未遂?”顧瑋珩也把顏悅遇害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兩件事的細節完全吻合,顧瑋珩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了憤怒。
伍舒雅則感到天都塌了,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直敬重的父親,竟然會如此歹毒。
“看來你父親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聯姻這一計劃了!”
伍舒雅擔憂道:“看來我們真的連累到了顏小姐。”
“這次她確實被嚇得不輕。”提及顏悅,顧瑋珩的眼中滿是憐惜,彷彿那眼中藏著無盡的溫柔與心疼。
“那我們的計劃還要繼續嗎?”
“當然。”顧瑋珩斬釘截鐵道。“我們不能讓他們就此得逞,只是當前需要一個更為周全的計劃。”
他看向伍舒雅,眼中閃過一絲愧疚,“抱歉,讓你面對這樣的局面。但我們必須揭露真相。”
伍舒雅緊咬嘴唇,而後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神堅定地說:“我會和你們一起戰鬥到底的!”
“現下先按兵不動,等蒐集到了更多的證據再從長計議,同時也要保護好顏悅的安全。”
二人堅毅地看著遠處,都深知前路艱險,但為了正義,絕不退縮。
一場暗藏禍心的酒會漸漸進入了尾聲,眾人都好似達成了某種共識一般,同時舉起手中的酒杯,齊聲高呼:“乾杯!”
張崇州等人看著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徐圍良,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盯著一頭極難追捕的奇珍異獸一般。
遭受了林立和程恪勤暗襲的賈修弘,如今酒廠的生意一落千丈。想到二人酒賽上的耍弄,怒火就在他的胸腔燃燒著,彷彿要將他的理智焚燬。此時的他眼中佈滿血絲,像是一頭受傷後被激怒的野獸。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辛苦經營的酒廠會因這二人的陰謀而陷入如此絕境。他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每一步都帶著壓抑的憤怒,桌上的檔案被他煩躁地掃落在地。“林立、程恪勤,你們別想好過!”他咬牙切齒地低語,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酒的配方鑑定過了,都沒有發現異樣,到底是哪一步錯了呢?”坐在他辦公室裡的關震偉看著手裡的報告單道。
“會不會是你哪一步露出了馬腳,被林立那隻老狐狸識破了,所以早早做了這個局等著我們入,不然他怎麼會那麼精準踩到每一個點上。”
“你是說我這次能隨意出入研究室拿到新酒配方,是他一早就設好的圈套?”
“一定是這樣的,真是百密必有一疏啊!”賈修弘懊惱道。
“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他的實力,平日裡一副風平浪靜,不動聲色的樣子,實則在暗地裡早已將局佈置得嚴絲合縫。”
“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被他牽著鼻子走了!”他決定奮起反擊。
“你可有妙計?”
“他兒子酒吧被封的原因,可不是販賣假酒那麼簡單哦!”
“看來你還留了一手啊!”
“成大事者,一定要懂得留有底牌。”
關起的門裡,兩人又竊竊私語地密謀了起來。
一大早,顧瑋珩的早餐還沒吃完,拿起桌上的果籃就想要走。
“哥,你要去看顏小姐嗎?”顧琳兒叫住了他。
“是啊!”放停了腳步應道。
“那也不用那麼趕吧,還那麼早。”
“我今天還有別的事,得早點出門。”說著又想要走。
“其實你不用那麼辛苦兩頭跑的,正好我今天沒事,我幫你去看望。”顧琳兒歪著頭盯著他,希望他能同意這個請求。
“你知道她的地址嗎?”
“你告訴我不就行咯。”
“那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顧瑋珩叮囑道。
“哥哥的交代,我保證完成任務!”顧琳兒高興得好像去看望自己的嫂子一樣。
交接完果籃後,兩人便一同出了門,隨後便分道揚鑣了。
驟然降臨的危險,讓顏悅內心的驚恐還久久不能平復,文應科特意給她放了個小長假。
逸居公寓向陽區漫澤棟6樓305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