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王廖貓著腰,藉著廠房外廢舊裝置的掩護,悄悄探出身形,朝著與轎車相反的方向開了幾槍。警方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一部分警員迅速朝著槍聲響起的方向包抄過去。
玲瓏瞅準時機,快速鑽進轎車,發動引擎。汽車如離弦之箭般從角落裡衝了出來,朝著大院門口疾馳而去。然而,警方也早有防備,一輛警車迅速橫在了門口,封鎖了出口。
玲瓏咬咬牙,猛打方向盤,轎車在院子裡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朝著廠房後方的一處矮牆衝去。“轟”的一聲,轎車撞開矮牆,衝進了牆後的一條小路。
黑色轎車在小路上狂奔,車身因為之前的撞擊而有些搖晃,但玲瓏仍然強撐著操控著方向盤。王廖一邊給槍換彈夾,一邊催促道:“快,再快點,不能落入警察的手中!”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岔路口。玲瓏猶豫了一下,選擇了左邊的道路。但沒開多遠,轎車很快就順著暢通無阻的小道絕塵而去。
王廖剛鬆了口氣,發現後面警笛聲漸近。把槍扔到後座,摸了一把玲瓏的大腿,“真不愧是侯爺的人。”
玲瓏嘴角微微上揚,“我看你的命比那小妞的硬!”
車在馬路是疾駛,一會功夫,便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一輛警車緩緩駛入隱蔽的角落,車身在斑駁的樹影下若隱若現。老警員微微側身,對著駕駛座上的警官輕聲問道:“咱們是不是可以歸隊了?”
警官目光深邃,猶如一泓幽潭,讓人難以捉摸。他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既然已經配合他們把人救出來了,這裡便沒我們的事了。”
老警員輕輕點頭,“只是這樣放走他們,上頭不會問責嗎?”
警官微微搖頭,“這是上頭的安排,我們只需執行命令。此次行動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不是我們能輕易涉足的。”
此時,在城市的另一處豪華莊園內。侯屹莊坐在真皮沙發上,手中搖晃著一杯龍舌蘭酒,對著心腹畢強漫不經心地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畢強恭敬地回答:“玲瓏和王廖已經成功逃脫了,警方那邊也按計劃配合了行動。”
侯屹莊輕輕抿了一口酒,“那就好,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批貨的交易可不能出任何差錯。”
玲瓏駕駛著轎車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馳,王廖警惕地看著窗外,“我們得找個地方先躲起來,避避風頭。”
玲瓏說道:“侯爺應該已經安排好了藏身之處,我們只要按照指示前往就行。”
車窗外,夜色漸濃,彷彿一張巨大的黑色幕布,將一切未知與危險都籠罩其中,而他們的命運,也在這黑暗中愈發撲朔迷離起來。
在臨安市中心醫院的走廊裡,顏悅與徐儒愷神色匆匆,腳步急切地邁向文安瀾的病房。
還沒來得及敲門,兩人便推門衝了進去。
病房內,文夢延正專注地削著蘋果,這突如其來的動靜讓她手猛地一抖,差點把蘋果掉到地上。病床上正閉目養神的文安瀾也被驚得睜開了眼睛。
文夢延抬眼看到滿臉焦急的顏悅與徐儒愷,“你們至於嗎?”
“怎麼不至於,安瀾好不容易死裡逃生。” 顏悅走到床邊坐下,拉著文安瀾的手說道。
“就是。” 徐儒愷也在一旁附和。
文安瀾虛弱地笑了笑,說道:“我這不是已經沒事了嗎?你們別這麼大驚小怪的。”
顏悅輕輕嗔怪道:“這一次,你真的把我們都嚇得不輕,現在感覺好點些沒?那些歹徒沒把你怎樣吧?”
文安瀾搖了搖頭,“就是還有些乏力,其他倒還好。”
文夢延放下手中的蘋果和小刀,看著顏悅和徐儒愷說:“醫生說他恢復得不錯,只要好好休息,過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這幾天我在這兒守著,你們也都別太擔心了。”
徐儒愷皺了皺眉,“你一個人哪裡行,我也來跟你一起照顧安瀾!”
文夢延戲謔地看著他,“你這是在緊張你的女朋友嗎?”
徐儒愷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別胡說,安瀾是我們的好朋友,我關心她是應該的。”
文夢延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調侃。顏悅在一旁看著他們的互動,若有所思。
這時,文安瀾輕輕咳了幾聲,顏悅急忙回過神來,關切地問道:“安瀾,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文安瀾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就是嗓子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