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澄澈的陽光,悄然透過牆上狹小的通風口,絲絲縷縷地灑進了略顯昏暗的小房子裡。文安瀾纖弱的身軀倚牆而靠,她面容有些憔悴,髮絲略顯凌亂地散落在肩頭。
王廖也算有良心,叫人給她洗了個澡,還換上了乾淨的粗布衣服。只是,她那纖細的雙手依然被粗糙的繩索緊緊捆綁於後背,勒出的紅痕在白皙的面板上顯得格外刺目,彷彿在無聲訴說著她的遭遇與無奈。
她的眼神空洞而絕望,完全沒了任何反抗的力氣。她清楚的知道,王廖的“好心”不過是貓戲老鼠的前奏,在這封閉的空間裡,她的掙扎只是徒勞。
外面的長廊裡,王廖正帶著髒辮男和幾名手下,逐漸向小房子逼近。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王廖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身後的光線將他的輪廓勾勒得格外陰森。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輕蔑地掃過文安瀾。
“美麗的小姐,在這兒過得可還舒服?” 王廖邁著大步走進屋內,皮鞋踩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空間裡格外清晰。
文安瀾緩緩抬起頭,用冰冷的目光直視著他,沒有回應。她知道,自己的任何言語都可能成為王廖進一步羞辱她的把柄。
王廖見狀,笑容更盛,他走到文安瀾面前,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怎麼,不說話?還是說,你終於認清自己的處境了?”
文安瀾咬著下唇,直到嘴唇滲出血絲,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在王廖面前表現出一絲懦弱。“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她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透著堅定。
王廖大笑起來,笑聲在狹小的房間裡迴盪。“好下場?哼,你以為你家裡人還能來救你嗎?他們現在都自身難保。” 說著,他鬆開手,文安瀾的頭無力地垂落。
髒辮男在一旁諂媚地笑著:“老大,我們都守著這妞那麼長時間了,又不刀,又不剮的,到底留在她做什麼啊?”
王廖冰冷的眼角瞥了他一眼,“怎麼?你是嫌這活麻煩,不想做了?”
髒辮男趕忙搖頭哈腰,“廖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好奇。”
王廖冷哼一聲,“不該你知道的就別瞎打聽,小心我送你去跟你的狍哥團聚。”
髒辮男被他那犀利的言語嚇得直哆嗦,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王廖再次將目光投向文安瀾,繞著她緩緩踱步,像是在審視一件珍貴卻又被自己牢牢掌控的獵物。“你之前不是很高傲嗎?怎麼現在像個喪家之犬?”
文安瀾心中滿是屈辱,但她仍咬牙切齒地回應道:“王廖,你別得意太久,善惡終有報,你犯下的罪孽遲早會將你吞噬。”
王廖停下腳步,猛地湊近她,近到能感受到他撥出的熱氣,“哼,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手段硬。你那高高在上的家族,如今在我的佈局下已搖搖欲墜,而你,不過是我手中拿捏他們的最後一張牌。”
文安瀾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她一直試圖在王廖面前保持鎮定,可家裡人的安危還是讓她亂了心神。“ 你到底對我家做了什麼?”
王廖直起身子,雙手抱胸,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炫耀:“你父親的商業帝國已經被我逐步蠶食,他的那些合作伙伴紛紛倒戈,資金鍊斷裂,旗下產業面臨癱瘓。而你那親愛的哥哥,四處奔走想要挽救,卻也只是徒勞,現在恐怕正焦頭爛額地應對各方債主吧。”
文安瀾的身體微微顫抖,她深知家裡的產業是父親一生的心血,哥哥也一直在努力守護。“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文家與你無冤無仇!”
“你們文家確實是跟我無冤無仇,可你父親不肯追隨我老大的腳步,這也間接擋了我的財路,不就與我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了嗎。”
文安瀾心中苦笑,原來竟是這般無端的仇恨。“就算你毀了我家,你也不會得到真正的滿足,你內心的扭曲只會讓你越陷越深。”
王廖惱羞成怒,一巴掌扇在文安瀾臉上,清脆的響聲在房間裡迴盪。“你還敢教訓我?你現在都自身難保,還敢嘴硬。”
文安瀾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嘴角滲出血絲,但她依然倔強地盯著王廖。“我不會向你求饒的,你可以折磨我,但你永遠無法摧毀我的意志。”
王廖看著她,心中的怒火更盛,他轉身對髒辮男說道:“去,給我找些工具來,我倒要看看,她這硬骨頭能硬到什麼時候。”
髒辮男領命而去,文安瀾看著王廖那猙獰的臉,心中默默祈禱著奇蹟的發生,儘管她知道,此刻的她彷彿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