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升,臨安新的夜晚依舊一片車水馬龍燈紅酒綠。
彼時,林諾凡在酒吧外場的二樓卡座沙發上正襟危坐,一副韜光韞玉之態。雙眼凝視著一樓正在舞池裡,拿著酒瓶搖曳著各種身姿跟陌生人熱舞的少女。一曲勁後,直到歌手上臺表演抒情歌曲,少女才拿著空酒瓶子東倒西歪的上了二樓。
直直倒坐在林諾凡的身上,林諾凡一臉無奈的說道:“可以回去了嗎?”少女點點頭,他便示意身旁的助理,一把攙扶著少女走出了酒吧。
待把少女扶至車後座坐好後,他也開啟副駕駛的門準備上車,碰巧看到不遠處有輛車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個衣著性感卻不招搖的女子。林諾凡思慮了幾秒,嘴角微微上揚,原來下來的正是那晚他“救”的那女子:顏悅。
立即向駕駛座上的助理說:“你把小姐安全送回去。”說完關上車門健步又走進了酒吧內。
此時酒吧內的燈光忽閃忽暗,林諾凡也不確定顏悅的位置,只得走上了二樓,藉助時不時亮起的燈光,他目光鎖定了坐在舞臺旁邊個小座臺裡的顏悅,只見她跟另外一名妙齡女子正一人手持一瓶酒在暢飲,時不時身姿隨著音樂任意扭動。看到這一幕,林諾凡不禁的掩嘴而笑,也許是笑這女人那“笨拙”的舞姿,亦是笑自己莫名的又跟著她的步伐邁進了酒吧。
酒巡過後,已是孤影殘燈,兩個女人還坐在路邊的燒烤攤上推杯換盞。
“大小姐,現在已是深夜了,你有什麼放不下的現在能放下了吧?”文夢延身心疲憊地問道。自從下班過後,只想回家衝個涼好好睡一覺,沒想到計劃被顏悅的電話連轟而終結,還早早去酒吧給她開臺,想到這些,文夢延都下意識的撇嘴翻白眼。
“不是還有酒嘛,幹完!不要浪費。”顏悅藉著酒勁胡言亂語起來。在酒吧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了,文夢延只好扶著她到外面坐透透氣,結果顏悅酒氣越發上頭,給她的瓶裝水都當做酒開了一瓶又一瓶。眼看著攤位老闆收拾東西打烊的動作,文夢延只好催促顏悅趕緊回家。
見其不肯起身,文夢延使出了渾身解數,咬牙切齒地把她扶了起來,任其壓彎了自己的腰,就一個信念:拖也要把她拖回去。
走到了半道,突然跳出幾個混混,看到只有兩個醉醺醺的女子,大膽的一邊言語戲謔一邊想上手猥褻。這時她們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吧?”
幾個混混同時回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林諾凡,為首的混混從腰部掏出一把匕首:“呦,這細皮嫩肉的小爺想英雄救美啊?”言語中完全不把林諾凡放在眼裡。邊說邊比劃著匕首,一步步逼近林諾凡,正想一刀快速解決,沒想到林諾凡的反應比他們更快,一腳踹在了為首混混的腦門上。只聽一聲應聲倒地,其他混混見狀想衝上去戰鬥,林諾凡舒展身段地說了句:“看看他吧!”幾人扶起地上的混混,見他耳部裡頓時流出了血來,預感不好,便扶著那人邊走邊罵罵咧咧地威脅:“你小子給我們等著!”
見混混們走後,林諾凡立馬上前看兩女子的情況。此時顏悅躺在文夢延的腿上,已是沉睡的狀態。林諾凡對一臉驚愕的文夢延說:“不用怕了,我是這位顏小姐的朋友,我送你們回家。”此時文夢延也顧不上對方是敵是友了,就聽話的跟著抱著顏悅的林諾凡一路走去。
次日,暖陽照常升起,又照在床上那身姿娟秀的女子身上。顏悅起身伸了伸懶腰,環顧房間定睛一看,眼熟!猛的一拍腦門嘴裡嘟囔著:“怎麼又是這裡?”
這時手機響起:“顏大小姐,醒酒了沒?”對方是文夢延。
“什麼情況?我怎麼會在這裡?”顏悅一臉疑問道。
文夢延清了清嗓子,把昨晚發生的種種如數家珍的,一字一句有板有眼地在電話那頭一頓輸出。
顏悅聽得是欲哭無淚,連續兩個晚上在同一個陌生男人面前出兩次糗,也算是給她的人生履歷“添磚加瓦”了。
掛掉電話,簡單收拾了一下,看房間沒人,抓起手包溜之大吉。
:()暗夜裡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