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一幕,看到朱祁鎮帶著這破落秀才上來,也是哭笑不得。
陛下愛玩,人盡皆知,可是玩歸玩,他總能玩出點道道來。
“伯顏兄,你們先回客棧休息,袁卿、哈卿,守仁、趙構,你們陪我再喝一點。”
“是。”
朱祁鎮帶著這四個人走進了又一個包間,孔秀才畏畏縮縮,跟在後面。
一進房間,袁彬與哈銘提著佩刀,分站門內兩角。
都是從屍山血海殺出來的,兩個虯髯大漢這一站,散發出的氣場讓孔秀才兩腿如篩糠。
“這是幹什麼,紹興府很安全,坐下來,吃飯。”
朱祁鎮揮揮手,袁彬與哈銘諾了一聲,麻利地入座。
李守仁與趙構也坐了下來,他倆賊精賊精,滿臉堆笑地看著孔秀才,讓孔秀才摸不著路數。
“孔秀才,別緊張。”
“我是為你謀生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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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鎮一臉和煦的笑容,看得孔秀才受寵若驚。
“只是,需要你回答一個問題,‘南國山河南帝居’這句,你是怎麼知道的?”
“啊?小時候背家裡的詩集,有這首詩啊!”
孔秀才一臉茫然。
“那你祖籍是哪裡呢?”
“我不知道,或許祖上不是紹興的,但自從我出生起,便在紹興長大。”
“那聖人後裔一說,可為真?”
“這是真的,但聖人的後裔太多了,這身份也算不得什麼……”
“好,我再問你一句。”朱祁鎮盯著孔秀才的眼睛,問道,“蓋聞仁義之師,要在安民。下一句。”
“啊?學生不知。”
孔秀才有點忐忑,這是哪個名篇,自己好像沒有看過。
“遂令宣德狡童,黷兵無厭。下一句。”
“不知,不知,我真的不知道啊!”
孔秀才繃不住了,他以為自己這半吊子水平,真的露餡了。
然而,袁彬與哈銘,則是一臉震驚。
孔秀才緊張,沒聽出了,他們可是聽出來了。
“宣德狡童?”
陛下說的什麼?宣德狡童?
這是哪裡看來的?什麼文章?
陛下為什麼這麼說先皇?那可是陛下的親爹啊!
“好了,沒事了。”
朱祁鎮對袁彬哈銘使了個眼色,接著平和地對孔秀才說:“你父親可能來自安南,如果你說的屬實,他應該是沒和你說。”
“吏部檔案應該是可以查驗,不過也無所謂了。在大明,你就是大明人。”
“啊?”
孔秀才石化。
“大人,可我是漢人啊!我是孔聖人後裔,有家譜為證的!”
“你爹來自安南和你是漢人並不衝突,和你是孔聖人後裔更不衝突。看來你也不會安南話,這些都是題外話了,以後你有興趣,慢慢查證吧。”
朱祁鎮發現此人或許來自安南,本來還一陣歡喜呢,畢竟眼下懂漢語交州話的人可能並不多,懂安南話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近50年過去了,阮安都是古稀老人了,在大明做官的那批人都老了,他們的子侄也再入華夏了……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眼見朱祁鎮沉默,孔秀才小心翼翼說道。
“說。”
“大人,您是何人?”
孔秀才很緊張,他本能地覺得這人不太對勁。
“我?”朱祁鎮笑了。
“我就是蘭陵笑笑生。”
“金瓶梅,天龍八部,笑傲江湖,倚天屠龍記……你偷的書,就是我寫的!”
:()天可汗,從留學瓦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