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溫低頭的瞬間,喝了一大口茶水掩飾窘迫。
陸知珩唇邊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得弧度,悄悄把手伸過去把她喝完茶杯擱到桌上。
陸博昌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也不戳破,只是招呼他們吃飯。
一開始他以為陸知珩領結婚證只是做戲給他看,直到現在他覺得或許陸知珩是真的喜歡這個小姑娘。
夏時溫吃飯時有點拘謹,也不敢夾菜,她只顧著低頭扒白米飯。
陸知珩幫她盛了一碗魚湯推到她面前,聲音淡淡,“就只喜歡吃白米飯?”
夏時溫不知所措地抬頭看他,澄澈的眼睛瞪著他彷彿在說,你故意的嗎?
陸知珩笑笑,又給她碗裡夾了肉放到她碗裡,然後優雅地端起魚湯喝起來,就像剛才的事情是自然而然發生的。
陸博昌越看越喜歡,笑著說,“既然你們都已經領證了,我得送你們一份新婚禮物。”
說完他對著身後管家使了個眼神,管家連忙上前,把鑰匙放到陸博昌手裡。
“這是柏景灣的一套別墅,就當作你們婚房。”陸博昌笑著,繼續說,“還有這山上一到夜裡就霧氣重,我看今天啊你們就在這裡住下吧。”
聞言夏時溫立即轉頭看向陸知珩,陸知珩卻像是沒接收到她投遞的訊號,依舊自顧自地喝湯,像是默許這樣的安排。
夏時溫咬了咬牙,她不想在這裡過夜,在這裡多待一秒都多一分風險,就在夏時溫快把他衣角拽壞的時候。
陸知珩放下湯碗,抬眸挑眉看著她,“怎麼?”
夏時溫緊攥著他衣角,對他使眼色。
陸知珩表情淡淡,側目寡聲和她商量,“不想留下來?”
聽到這句話,夏時溫攥著他衣角的手,憤憤一甩,搖頭悶聲,“不是。”
“那就都聽爺爺的安排。”陸知珩說著,又給她舀了一勺魚湯,夏時溫不甘不願地喝起湯來。
聽到小兩口要留下來,陸博昌更是高興,招呼著讓人準備房間。
老人今天高興食慾漲了不少,晚飯過後,夏時溫陪著陸博昌散步消食,一邊散步。
“時溫,聽阿珩說現在的悅興棲你是經理?”
“是的爺爺。”夏時溫疑惑,爺爺怎麼會知道悅興棲?
陸博昌笑著,又說,“想當初斯威伯格擴大招商的時候,我還見過他,我還記得當時你爸爸還是棲村唯一的大學生,帶著那份悅興棲的計劃書來找我。”
夏時溫一愣,她從來不知道,悅興棲和斯威伯格會是這樣的淵源。
“哦對...阿珩有沒有和你說過,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陸博昌陷入了一些回憶當中,他說著,眼底有些惆悵,“只是後來斯威伯格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也是忘了他,卻沒想到就沒有再見面這天...”
夏時溫垂下眼簾,掩飾住眼底濃濃的失落,她沒有說話。
“哈哈,你看我說著說著,又感慨起來。”陸博昌回神,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指著不遠處那棟洋樓,他說,“那裡就是阿珩以前經常住的地方,現在他回國工作忙也不常回來。”
夏時溫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隨即收回視線,她說,“爺爺,其實陸...阿珩挺在意您的。”
“他?”陸博昌想到了什麼,旋即搖頭笑著,“他啊,我還不瞭解他,從小就是個悶葫蘆,自從他父母過世以後,更是把自己封閉成了一座冰山,誰也容不了。”
說到這裡,陸博昌又忍不住嘆息,“也怪我,讓他這麼小就出國,讓他沒有感受到親情的溫暖,哎...”
夏時溫見他鬢角白絲,沉默了片刻,輕聲開口,“爺爺您放心,以後我來照顧他。”
她的聲音軟糯,但她卻很認真。
陸博昌聞言拍拍夏時溫手背,笑容慈愛,“好孩子,爺爺知道。”
陸知珩打完電話走過來,他站到陸博昌身邊,語氣平淡,“爺爺,山裡夜間氣溫低,先回吧。”
說完他側眸看一眼夏時溫,眼神清冷,正準備說話。
夏時溫還在生他的氣,撇過頭不理他,然後微笑著對陸博昌說,“爺爺,我先扶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能走。”陸博昌擺擺手,讓管家攙扶著離開。
離開的時候,又吩咐陸知珩,“阿珩帶時溫去休息,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說著還把夏時溫的手放到陸知珩的掌心裡,語重心長,“阿珩,以後你可要對溫溫好一點兒。”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