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時間已經很晚了,就提出告辭。薩日娜說:啊!這就結束了嗎?看你畫畫真是享受,我還想和你多學學呢!託婭姐姐說:楚歌他們明天還會繼續戶外寫生,如果想學可以和楚歌一同去。他們團還跟著不少我們旗的美術愛好者呢。
薩日萘姐姐問:託婭姐,你知道他們明天要去那裡寫生?託婭姐姐說:我問過楚歌他們的團長了,明天上午會在這裡再轉一轉,大概午飯後就去滿洲里。薩日娜說:那太好了,我要跟著去。其其格和烏仁圖雅也說明天要請假跟著我一起去寫生。
薩日萘姐姐想了想說:那我們社團就一起去,我跟旗長去申請一臺車,不過要是連司機的話,我們可能坐不下,楚歌你會開車嗎?
我不好意思的說:我什麼車都開過,就是還沒有駕駛證!
薩日萘姐姐說:會開就行,那就這麼定了。現在確實不早了,楚歌也需要休息,大家就散了吧,我們明早還在這裡集合。
託婭姐姐要在薩日萘姐姐這裡留宿,薩日娜、其其格和烏仁圖雅三位姐姐把我送到招待所門口才各自散去。
我進了招待所,見團長正坐在大廳裡抽著煙和值班的大爺聊天,見我回來了就問我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我就把晚上的活動情況彙報了一下,提示團長像託婭她們這種帶有自發性質的藝術社團或者說是創作小組是一種很好的形式,對凝聚創作隊伍、提高創作水平很有幫助。
團長琢磨了一會說: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既有自由度,又在組織中。這事值得琢磨琢磨。接著又問我明天干什麼?我一愣,說:明天干什麼不是您安排麼?團長笑了,說:我是說你說的這個重彩畫藝術社團明天要幹什麼?我一拍腦門說:差點忘了彙報了,明天她們要跟著我們一起寫生。車輛她們自備,不過需要我來開車。團長問我:你還會開車?我說:小菜一碟,基本上能算是一流賽車手吧!團長說:先別吹牛,明天我得看看你開的到底怎麼樣,要是開不好趁早換人,你可別弄出什麼什麼事來!我說行,您就瞧好吧!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團長一起來到了薩日萘的工作室。幾位姐姐也都到齊了。團長和她們一番交流,對她們的組織形式、作品水平和對藝術的追求讚不絕口,說是在這裡取到了真經也開了眼界,回去後一定要大力學習推廣。為了留下影像當證據,團長還讓我回去了一趟把攝影師找來,在這裡和託婭她們留了合影,擺拍了姐姐們創作以及和我一起交流的照片。當然,這期間姐姐們也都非常高興的全力配合。
一通折騰下來,文化站裡的其它同志都來上班了,薩日萘姐姐說,她得趕緊去找旗長要車。過了一會,院裡有剎車聲和汽車喇叭響,我朝窗外一看,車窗降下,薩日萘姐姐正坐在車裡朝我招手呢。我走出門一看,好傢伙,這居然是一輛被當地牧民稱作“牛頭車”的白色蘭德酷路澤,車牌號是00002,這也太牛了吧!
見我出來,薩日萘姐姐和司機都下了車,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壯漢,他在薩日萘姐姐的示意下把車鑰匙交給我,又告訴我行駛證和加油本的位置,就走著離開了。薩日萘姐姐問我:這車開著沒問題吧?我說應該大概沒有任何問題,沙漠之王,我得好好在草原上撒撒野!
這事團長和其他姐姐也都出來了,為了驗證我的駕駛技術,團長讓我先拉著他轉一圈,我說沒必要,要轉就大家一起轉吧。於是薩日萘姐姐就讓我開啟後備箱,讓大家往車上裝寫生要用的畫架等東西。趁著大家裝東西的功夫,薩日萘姐姐對我說:為了借到這臺車,姐姐可是把你給賣了,旗長要你晚上陪他一起喝酒,還要看看你的畫,而且點名要喝你帶的酒!
我望著身邊的團長說:團長,你看這可怎麼辦?團長沒關心怎麼辦,而是小聲問我:汝窯天青瓷,你還有?我怎麼沒見到你藏哪了!我撒謊說:我沒隨身帶著,這是託朋友郵寄過來的,下站到了海拉爾還有!團長指指我說:你小子!有酒就去吧,和旗長好好喝,好好聊。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您也知道我的酒量,您要不去我可拼不過他們,指定得丟臉呀!見團長有些猶豫,薩日萘姐姐連忙說:都怪我話沒說全,旗長邀請的是團長您和楚歌兩個人,您可一定得去,別讓小女子為難啊!團長頓時有了笑容,哈哈笑著說,一定去,一定去。
酷路澤是七座車,裝下我們正好。我開車、團長坐副駕駛,問問沒有落下什麼東西,我就啟動了汽車一踩油門絲滑無比的拐出了院子,先是來到招待所,團長把大家召集齊,他告訴大客車司機跟著我們,依然上了我開的這輛酷路澤,指揮我朝金帳汗大草原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