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貝貝猜到我是故意要拿水煮魚噁心她,就瞪了我一眼。接著就說要陪我一起去找小姨,我們和書記旗長暫時告辭,開車來到薩日萘姐姐的工作室。
進到工作室一看,薩日萘姐姐正在埋頭創作。看到我們來,她放下畫筆,起身抱住梁貝貝說:平安回來就好,以後可不要再這麼冒險了!
梁貝貝說:我們就是吃了點苦,沒冒險!薩日萘姐姐說:這還不算冒險!萬一被困在雪地裡怎麼辦?梁貝貝說:不是還有老師在嗎,困不住我們的。薩日萘姐姐搖搖頭說:你還真當你老師是萬能的!告訴小姨,你們都是怎麼吃苦的。
我急忙打岔說:薩日萘姐姐,我是抽空來找你去賓館交畫的。中午,旗長要我們一起過去吃飯,明天一早我和旗長還要趕到市裡去。有什麼要問的,讓梁貝貝路上告訴你吧。
薩日萘姐姐說:是這樣,那就走吧。路上,我問薩日萘姐姐:我和梁貝貝參與救災的事,你怎麼也知道了?薩日萘姐姐說:不僅我知道了,這事都快傳遍了,仙童仙女,別說這比喻還很形象,我們的其樂木格就是個漂亮的仙女。
我好奇事情怎麼會傳的這麼快?薩日萘姐姐解釋說,是巴旗的辦公室把電話打到了額旗的辦公室,所以事情才會傳的這麼快。她還向梁貝貝詳細瞭解了當時的情況,感慨的說:你們還真是好樣的!
到了賓館一看,裝修已經全部完成。有人正指揮著往裡面擺放傢俱。薩日奈姐姐問我畫好的畫在哪裡?我才想起來忘了把畫從畫境提前拿出來了!就說:是委託別人開著我的貨車送過來的,我去找找,看車到哪了。說完我就跑出去,開車來到僻靜處,把大日野調出來,又把畫裝到貨廂裡,再把酷路澤收起來,開著大日野來到賓館大門前。藉著大日野的遮擋,又把酷路澤放到日野的旁邊。這才走進賓館,讓薩日萘姐姐幫我找幾個人,一起把畫抬進來。
薩日萘姐姐著急要看看我的畫,也就沒細問其它,告訴那位指揮擺傢俱的幹部,幫忙安排人去門口搬畫。那人也沒猶豫,當即招呼幾個人放下手裡的活,跟我一起把四幅畫都抬了進來。我對薩日萘姐姐說:這幅《額爾古納河風光》是會客廳的;這幅《草原那達慕》是宴會廳的;這幅《大溼地裡的丹頂鶴》是會議廳的;這幅重彩大金碧我起名叫《蒼天之下》,是這個大堂裡的。
薩日萘姐姐每幅畫都認真的看過後,對我說:畫的真好,主題選的也好,看來這次採風還真是讓你收穫不小。我感慨的說:確實如姐姐所說,這次大草原的採風經歷,讓我一輩子都忘不掉。
因為還要參加旗長張羅的午宴。我們也沒有深入探討。薩日萘姐姐指著也在一旁看畫看的入迷的幹部說:這位就是這個賓館的騰格爾經理,這位是楚歌楚畫家,你們應該還是第一次見面吧!騰格爾經理握住我的手說:早就聽說了楚畫家的大名,今天有幸見到你本人,又看到你如此優秀的作品,實在是我的幸運,太感謝了!
我說:不用客氣,這是我答應薩日萘姐姐和旗領導的任務,畫如果有什麼不妥之處,我還可以修改的。
騰格爾經理說:言重了!至少我看是十分完美,十分精彩,沒有任何不妥之處,楚畫家的妙筆為我們這個賓館增光添彩啦!薩日萘應該能看出來,我的話一點沒誇張。我的感謝也是真誠的!
薩日萘姐姐笑著說:你們倆就別再互相客套了。騰格爾經理,畫既然滿意,我們也就算交差了,楚畫家回旗裡還有事,畫掛在哪裡你也清楚了,我們這就告辭了。
騰格爾經理把我們送出賓館大門,我把酷路澤的車鑰匙交給梁貝貝,讓她開車帶上薩日萘,我上了大日野,就這麼一前一後回到旗政府辦公大院。剛一進院,就看見一大群人站在辦公樓前,其中有十幾個牧民。我急忙把車遠遠的停下,下車稍微走近些一看,這些人多數我都認識,正是巴旗我幫助過的那些牧民,寶力書記也在其中,正和梁書記站在一起。
看到我和梁貝貝後,這群人迅速的圍了過來,嘴裡說著我聽不懂的感謝話,雙手捧著的哈達一條條掛在我和梁貝貝的脖子上。我注意到,現場還有好幾個拿著照相機或者扛著攝像機的記者。這時寶力書記和梁書記走上前來,寶力書記握住我的手說:幸好我信了梁書記的話,今天我是帶著這群被你救助的牧民,還有全旗的父老鄉親特意來感謝你們這對仙童鄉女的!正是有了你們的幫助,我們旗的牲畜死亡率創造了同樣情況下歷史最低,而且牧民的生活迅速得到救助,生產得到迅速恢復,創造了我們旗抗禦重大雪災的奇蹟。
寶力書記說完,又把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