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與此同時,遼城最大的別院內,一箇中年男子在偌大的太陽傘下閒靜地躺著,他面前恭恭敬敬地站著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
&esp;&esp;“家主。”
&esp;&esp;任賢手搖摺扇,語氣漠然,“勸你們收手,否則追悔莫及。”
&esp;&esp;“家主不捨得試探,我等不過是為家主分憂,何來悔字一說?”
&esp;&esp;任賢冷笑了一聲,“走著瞧吧。”
&esp;&esp;一如寧霄所猜,他這邊確實出了點狀況,被信任的管家一杯酒給放倒了,打著試探未來家主實力的旗號,與那些個旁支勾結。
&esp;&esp;而他自己,如今行走不能。
&esp;&esp;還真是訓了一輩的鷹,反過來被鷹啄了眼。
&esp;&esp;不過沒關係,代價這玩意兒他的好外甥一定會替他算的。
&esp;&esp;任賢搖著摺扇,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算來,應該是來了遼城了的。
&esp;&esp;來吧,總是要清理掉一些東西的。
&esp;&esp;周餘一覺又睡到傍晚,人倒是不迷糊了,扒拉兩下寧霄的胳膊,“抱。”
&esp;&esp;“緊一點。”
&esp;&esp;寧霄陪著躺了一天,聽到聲音把人摟得緊緊的,額頭抵著額頭,沒燒了。
&esp;&esp;一天都沒燒,應該好了的。
&esp;&esp;而且聽著聲音也不那麼迷糊了。
&esp;&esp;“余余要起來嗎?覃姑娘和冷總在屋外呢。”
&esp;&esp;周餘“唔”了一聲,“怎麼不喊我?”
&esp;&esp;“見他們隨時都可以,但我家餘爺養精神要緊。”
&esp;&esp;這答案周餘不滿意,“他們該要以為我很廢了,玩都沒得玩,直接就躺下了。”
&esp;&esp;寧霄啄了一下他的唇,繼續哄人,“外人只會覺得咱家餘爺高格調,輕易見不著。”
&esp;&esp;“就你會說。”周餘樂了一下,掙扎著爬起來,卻被寧霄一把帶起,抱進衛生間。
&esp;&esp;兩人收拾出房間的時候,覃婉上下打量著周餘,半開玩笑地道:“餘爺你再不出來,那些個人就要把我家酒店給轟平了。”
&esp;&esp;周餘掛在寧霄的身上,打著哈欠,“見我做什麼?我又沒長得三頭六臂。”
&esp;&esp;“誰知道呢?從昨晚上到現在,都來了七八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