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不知不覺地遊蕩在人們身邊,你無法察覺,但它卻一直都跟著你。
朗月請假的時間正值國慶節前兩天,所以她便順理成章地打算一直留下來。莊曉夢因為不懂法,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幫助莊炎,只能斷斷續續地從林樾歸的口中打聽案件的進展。席樂自那之後,整個人也都安靜了許多,不再去醫院鬧事,也不再找莊曉夢。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回歸生活,靜息以待的時候,顏巧巧卻似乎並不滿足似的,繼續惹是生非著!
這天,莊曉夢下班時,突然接到一通陌生電話;原本她以為只是某個機構的推銷電話,就一直忽略不搭理,可那則電話卻像是陰魂不散似的,總是在她休息的時間內打過來。忍無可忍的莊曉夢直到下班,這才終於接通了電話,然而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個極為不客氣的男子的聲音,他說:“喂!是姓莊吧!你妹妹現在在我這裡,你要是不想她缺胳膊少腿兒,我勸你還是現在就過來!我的耐心不多,你今天已經浪費了一大半了!提個醒兒,多帶點兒錢。”。
莊曉夢眉頭緊蹙,看著手機莫名其妙地怒罵一句:“瘋了!”。可轉念間一想,她還是忍不住給朗月打去一通電話,得知她完好無損地呆在家裡後,便沒有對電話裡那個男人說的話放在心上,徑直打了車準備回家。
然而,就在車子行駛過半時,莊曉夢的手機突然“叮!”的一聲,一則簡訊傳送了過來。莊曉們開啟一看,簡訊內寫著:紅果KtV,十分鐘內趕不到,我就剁了顏巧巧一根手指頭!
看到這兒,莊曉夢才終於警覺地思考了一會兒,隨即對著司機師傅說:“師傅,不好意思,去浪花巷。”。
浪花巷就是很早以前仍舊保留至今的“紅燈區”,但隨著現在治安環境有所改變,早些年存在的強迫、虐待等事蹟已幾近滅絕,所以莊曉夢並沒有真的對簡訊裡的文字有任何敬畏心。她下車後,循著巷道一家一家地開始找尋起“紅果KtV”的牌子,直到快要走到巷尾時,莊曉夢才突然接到那人打來的電話,只聽電話那頭,男人極其不耐煩地說著:“喂!老子說的話,你特麼是不是聽不見!我已經沒有耐心,你丫的信不信我立馬剁了她一根手指頭!”。
聽聞男人的威脅聲,莊曉夢只是站在原地,語氣平淡地對著電話說道:“我到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莊曉夢一抬頭就看見一個寫著“紅果KtV”,還鏽跡斑斑的牌子掛在大門口,五彩燈在太陽還沒落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亮起來,門口被打掃得還算比較乾淨,只是門外此時一個人也沒有。
從大門走進去,與外面金燦燦的陽光不同,屋內開始變得昏暗起來,甚至莊曉夢都不能完全看清走廊的路線。朦朧不清的走廊內,一種詭異的氣氛在其間飄蕩,莊曉夢忍不住出聲:“我來了,你們在哪兒!”。
雖然莊曉夢覺得現在是法治社會,光天化日之下,不可能會給她帶來任何威脅,可當她走近這四周伸手難見五指的地方時,心中還是不免生起一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覺。莊曉夢緊張又艱難地行走在過道里,忽然間,她右側一間房門被開啟來,一個身子魁梧的男子便出現在她眼前,並說道:“這裡!”。
莊曉夢被嚇了一跳,但她還是極力忍住不讓自己發出聲兒。
屋內的燈光明顯亮於外面的過道,但僅僅只有一盞黃燦燦的日光燈而已。屋子裡的裝潢有些破舊,沙發上的表皮都有了開裂發黑的跡象;一走進來莊曉夢就聞到一股發黴且夾雜著菸酒和劣質香水的混合味道,實在是讓人感覺有些壓抑和噁心。
莊曉夢不自覺嚥了咽口水,努力抑制住胸口處將要翻湧的感覺,表現出冷靜的模樣。只見屋內,一間不到十平方米的小房子裡,竟然擠滿了包括她自己在內,十二人!與莊曉夢面對面坐在沙發上有著三男兩女,左右兩側各坐著兩名看起來身姿極為矯健的男子,而離莊曉夢最近的門口處則躺著已經被毆打得鼻青臉腫且有些神智不清的顏巧巧,以及方才為她開門的另一名男子,以及在那男人腳下一灘近乎於發黑的液體。
莊曉夢在看見顏巧巧的那一刻,並沒有立即衝上去詢問她的傷勢,而是瞥一眼顏巧巧,在發覺她仍還有呼吸的跡象後,神情凝重地抬起頭看向坐在正中心位置處的一名掛著金鍊,手拿香菸,正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瞅著他的光頭男,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暴力毆打他人是犯法的!”。
光頭男迷離的眼神伴隨著邪惡的微笑,猛吸一口香菸,然後將嘴裡的煙霧吐向莊曉夢,並不在意地說道:“喲!還是個大美人兒!那你應該知道,欠債不還錢,也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