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專案的設計圖,你覺得怎麼樣?”。
洛陽眼神中流露出不一樣的驚喜,是一種自豪的驚喜,她說:“你是室內設計師嗎?真厲害。”。
莊曉夢也不謙虛地回道:“嗯,我也覺得自己很厲害,但我是建築設計師,比室內設計多學了很多東西。”。
洛陽淡淡一笑,她已經習慣了莊曉夢這種自誇方式;或者說,她白日裡對那個小姑娘的長輩範兒,在她這兒完全銷聲匿跡了。
莊曉夢突然轉過頭看向洛陽,並對她說:“你呢?你是學什麼的?”。
洛陽猶豫了許久,才吞吞吐吐地答道:“我是學美術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畫手。”。
莊曉夢說:“叫畫家!洛大畫家!國畫?還是......”。
莊曉夢沒有繼續說下去。洛陽聽聞,淡淡地說了一句:“國畫。我喜歡畫山水,但是美術生太多了,所以我的畫就不起眼了。”。
莊曉夢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靈光一閃,說道:“可以給我看看你的畫嗎?我也喜歡山水畫,但是我自己畫不出來那種感覺。”。
洛陽微微笑,答道:“在家裡。下次吧!下次我們還能再見到的話,我送你一幅畫。”。
兩個女生一直聊天到深夜,莊曉夢覺得眼皮有些沉重,就一個人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第二天,莊曉夢是被一個陌生的聲音給叫醒的。叫醒她的人是值班的護士,護士說要給她量生命體徵,沒過多久,朗月和莊炎就一起到了。
八點半,查房時間到了,莊炎同她的管床醫生打了聲招呼就先行離開了;這是莊曉夢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管床醫生。那是一名女醫生,看起來和莊炎差不多大;她見到莊曉夢時,表情很是溫和,就像是見到了自己的親戚那般,柔聲對莊曉夢和朗月說:“你的檢查報告還沒出來,待會兒我看了再來告訴你。因為你的手術不是在我們這邊做的,所以我需要結合報告再仔細研究一下你的治療方案。只要沒有感覺不舒服,就不用擔心!有問題你隨時讓他們來叫我就好。”。
莊曉夢禮貌回道:“好的,謝謝醫生!麻煩您了。”。
說完,女醫生便帶著她的一眾“跟班們”離開了莊曉夢所在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