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姑姑,皇上還等著您的回信呢。”
清姑姑苦笑搖著頭,“不了,就勞煩你幫我帶句話給新帝就成,說我沒什麼可說的。”
見她態度堅決,趙雲珠也再未曾開口勸說。
離開冷宮,她便往養心殿去覆命。
新帝瞧見空手而歸的趙雲珠,眼底少見露出一抹急色,“什麼?”
“青姑姑讓我給皇上帶句話,說她沒什麼好說的。”
“當真再沒有別的?”
趙雲珠無奈搖著頭,篤定道,“回皇上,沒了。”
新帝身子一軟,猛然坐下,神情呆愣。
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似乎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般。
“皇上,那臣妾告辭了。”
新帝擺擺手,趙雲珠福了福身子,方才離開養心殿。
直至回了安王府,她方才拿出新帝給的聖旨以及通關令牌。
如此一來,反倒名正言順,不必日後叫人拿此事說事。
許管事瞧見雲側妃新帝寫的聖旨,心中自是激動,忍不住感嘆,“如此一來,反倒順理成章,那雲側妃可還要多帶些東西?”
既然都不必遮掩行蹤,那自然是能帶上什麼就都帶上,
她想了想,道,“許管事,多帶些藥材吧,想必用得上。”
“是,老奴這就去準備。”許管事眼底含笑,忽地又道,“雲側妃,那護送您的侍衛?”
趙雲珠想了想,“府中挑上六個侍衛就成,我再從王爺留給我的那些死侍裡頭再帶上幾個。”
“也好。”
許管事拱手作揖,方才退下。
最終準備了滿滿當當一馬車藥材,趙雲珠乘坐另外一輛馬車。
此番出行,做好了長途跋涉的準備。
帶的衣裳多是些素雅簡便的,花嬤嬤還預備了不少吃食,就連爐子炭火等物也都預備上了。
馬車裡頭還有幾床被褥。
這一次出門,她帶了花嬤嬤、玲瓏同夏月幾人。
護送她出行的,除了王府裡的六個侍衛,還有六個死侍。
每日趕路四五個時辰,便尋了客棧落腳。
趙雲珠頭一次出院門,起先還有些激動。
可後來每日在馬車上顛簸,反倒讓她極為不適應。
因此車馬放慢了些許腳步。
原本要十日的功夫就能到,可足足行了十日,路程方才過半。
趙雲珠有心想要加快程序,奈何自己身子不爭氣。
眼瞅著還要七八日,才能到,趙雲珠已經被折騰得瘦了好幾圈。
“大小姐,咱們再多休息兩日,遲一些沒事的。”
花嬤嬤端來燒好的薑湯,滿眼心疼。
趙雲珠緊鎖著眉頭,強撐著精神搖著頭,嘆了一聲,無奈道,“嬤嬤,不打緊的,早些到也不必再折騰了。”
她想著再多撐兩日,只要到了就好。
總比養好了身子後在上路,將這遭的罪再重來一遍的要強上許多。
“哎。”
花嬤嬤作罷,只能藉助食物希望能幫著趙雲珠減輕一些負擔。
眼瞅著距離愈發近了,趙雲珠的身子也逐漸適應了這一路顛簸。
終於在黃昏日落時分,一隊人馬趕到城門口。
“來者何人?”
只見城門緊閉,城牆上計程車兵揚聲朝著他們喊道。
“速去通傳安王殿下,安王府的雲側妃來了。”
侍衛拿出安王府的令牌,城門上計程車兵探出身子檢視,瞧見令牌果真是安王府的。
“小的這就來,稍等。”
士兵語氣都多了幾分急促,快步離開,衝著裡頭守在城門口計程車兵喊道,“速速將城門開啟,安王府的雲側妃來了。”
士兵們面面相覷,愣在原地。
趴在城牆上計程車兵有些急了,怒道,“一個個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快將城門開啟,若是遲了,王爺責罰起來,你們誰能擔得起?”
守在城門口計程車兵這才慌忙上前,利落地將城門開啟。
安王府的車馬一路直奔入城。
“安王現下在何處歇腳?”
安王府的侍衛停下,同城門口計程車兵問道。
“若是大人不嫌棄,就讓小的為您帶路吧。”
城門口計程車兵小心翼翼上前,面上賠著笑。
侍衛掃了一眼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