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好東西,您不留一些或戴或穿或用?”
“不必,我不稀罕這些。”
趙雲珠掏出帕子輕輕擦拭了下方才觸碰過賞賜的手指。
似乎沾染了什麼討厭的東西一般。
“怎麼?沒一件喜歡的?”
秦宗之恰巧打外頭走了進來,見她不大喜歡宮裡這些賞賜,隨即道,“罷了,改日我帶你出去親自挑選。”
“不用了,我不大喜歡這些。”
“無礙的,多看一些,總能挑選到你喜歡的。”
秦宗之耐著性子哄勸著。
“這些日子你只怕要去忙了吧。”
“嗯,過些日子還要出去一趟。”
“又要出去?”
趙雲珠自己都沒察覺到她脫口而出的話。
秦宗之見她終於關心起他來,心中自是滿意,眼中多了幾分柔情,“嗯,很快就能回來了,你在家中好好的。”
宮裡的局勢逐漸穩妥後,從前好武的賢王,如今反倒被柳家接替了兵權。
即便賢王如何不甘心,也沒辦法同幼帝叫囂。
畢竟先前他回長安後,柳皇后就在暗中消減他的權利。
彼時帝王奄奄一息,若是他敢輕舉妄動,一個謀朝篡位的帽子扣下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以她的實力,還不足以擔起失敗後,流傳下去的千古罵名。
誰讓先帝病得蹊蹺。
且這一病,竟再也沒有醒過來。
……
這一日,秦宗之帶著聖旨歸來。
東省鼠疫洪水決堤,雪上加霜,牽連甚廣,死傷百姓已多達上萬人。
先前先帝駕崩,時值朝堂不穩。
起初只是小範圍的災情,死傷也沒有現在這般嚴重。
但因著沒有一個得力主事,將災情控制住,這才叫災情愈發嚴重。
最後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什麼時候出發?”
“明日就出發了。”
“只怕這一回出門,需要些日子了……”
“怎麼,想我了不成?若不是東省災情鬧得太厲害,我真想將你帶在身邊。”
秦宗之見趙雲珠語氣莫名有些低落。
心中也有些傷感,但他還是將她緊緊攬入懷中。
這一回,她親自為她收拾行囊。
臨別時,看著他上馬,她緊緊握住他的手,千叮萬囑,“切記小心。”
“嗯。”
“我等你回來。”
秦宗之眼眶酸澀,點著頭,強忍不捨擠出一絲笑意,同她揮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