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孃,嶽長峰身上線索並不多。”
“他的死因,在於脖子斷裂,導致呼吸終止,窒息而亡。”
“死前舌頭斷裂、左臂燒灼……”
張生如實敘述嶽長峰身上的痕跡。
可謂是細緻入微、毫無隱瞞。
甚至連嶽長峰脖子斷裂方向、兇手出腳時的力度,都說的一清二楚。
本以為說的如此詳細,長公主會誇他驗屍水平高。
但,長公主好像心不在焉,神色裡有幾分浮躁。
“師孃,徒兒驗出的結果,只有這些。”
長公主心猿意馬地點點頭,“哦,是這樣啊……這塊胰子的香氣,你覺得如何?”
啊?
張生一怔,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徒兒從未聞過這般香氣。”
長公主站起身,一雙白潤的玉足踩著地毯,款款走到張生身邊。
鼻尖微動,吸了一口香氣。
“味道果真不錯。”
張生道:“莫非,師孃也用的這塊胰子?”
長公主淡然道:“自然不是。怎麼,我身上擦過的胰子,你想拿來用?”
張生連道:“不敢。”
長公主呵呵一笑,“你有什麼不敢的?精神印記的遮蔽,是否有所鬆動?”
“目前沒有。”張生如實回答。
長公主笑臉瞬間消失,面冷如寒霜。
張生心裡咯噔一下,“想必是有所鬆動,懇請師孃再出手……”
長公主冷聲道:“剛才還說沒鬆動,現在怎麼改口了?小小年紀,嘴裡沒一句實話,思想還如此齷齪。滾吧,沒事別來我這裡。”
張生只能拱手告辭。
待張生離去後,長公主喊來婢女。
“本宮要沐浴,多準備幾塊胰子。”
“是。”
……
張生離開長公主別院。
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
“該死的精神印記遮蔽,你倒是趕緊鬆動啊!”
張生內心罵罵咧咧。
忽然,兩道身影一左一右,從身後靠近,將他架了起來。
張生提前察覺,但沒來得及反應。
來人是高手!
“高護衛?曹護衛?原來是您二人。”
張生看清高展和曹韌的臉後,頓感不妙。
高展一聲不發。
曹韌咧嘴一笑,“張生兄弟,得罪了。欽差大人有令,讓我倆接你回去,配合調查。”
張生心中一沉。
想不通哪裡出了紕漏。
曹韌道:“放寬心,沒啥大事兒。反正你在長公主的房間裡,待了一晚上,至少不在場證明是有的。”
張生眉頭一皺,看上去一頭霧水。
“什麼不在場證明?出什麼事了?”
“哦?昨晚城外之事,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昨夜與師孃相談甚歡,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曹韌笑道:“那就更好了,說明你沒問題。身上乾淨,還怕查出問題來嗎?話說你身上是真乾淨,用的什麼胰子,這麼香。”
張生無心回答。
很快,他被帶到驛站,送進牛博的房間。
震驚!花季少男竟被扭送進欽差房間……張生是真想以這標題,寫個小報,全九州發放。
曹韌關好門,站在門外守著。
屋內。
牛博坐在桌前,輕抿一口茶,臉色比起昨晚,稍稍紅潤一些。
而身後的床上,燒傷男披著袍子,散發著高冷氣息。
“來了啊。”
牛博開口。
“往前來,坐下說話。”
張生道:“卑職不敢。”
“呵呵,你有什麼不敢的?都敢在長公主房間待上整夜,不敢過來坐下與我說話?”
牛博打趣調侃,顯然也沒往好的方面想。
張生上前,“牛大人說話還請注意分寸。卑職只是與師孃聊了些師父的過往,並未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我有說你們做出格的事情了嗎?”
“有沒有這個意思,您心裡清楚。”
“怎麼突然這麼硬氣?”
“事關師孃的名聲,即便您是欽差,卑職不懼以下犯上。”
牛博笑著擺擺手,“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