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的名號雖然響徹九州。
但他的畫像,目前並未公開。
世人就算知道他是仵作,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仵作老何並不認識張生。
身為仵作,他有自己的高傲,遇到不認識的人,自然懶得多搭理。
目光就這麼從張生身上繞了過來。
許豐念與葉辰對視一眼,心說這老東西不識貨。
老仵作可以不在乎他人臉面,縣令孫六可不行。
能站在吳家的,想必也是有些身份的。
“這位公子莫要在意,老何脾氣爆,您別與他一般計較。敢問公子是?”
吳亮道:“這是我未過門的女婿。”
孫六鬆了口氣,興趣寥寥。
合著就是個搶到了繡球的幸運兒,沒什麼身份。
孫六內心嘀咕:幸虧這小子沒什麼身份,不然加上曹威和於佳,小小的六桃縣怕是要翻天了。
仵作老何試圖與曹威、於佳交流,結果發現自己姿態卑微,對方卻根本不理。
即便如此,老何還是賠著笑臉。
眼睛轉向張生時,笑容又瞬間消失,嚴肅不已。
吳亮嘆息一聲,“我吳家遭此禍事,各位卻願幫忙,我吳亮感激不盡!可否等我那義子回來,再做定奪?”
曹威一臉不爽地皺眉,“還要本少主等?你這義子什麼來頭?”
吳亮尷尬,“撿來的孩子而已,您稍等……”
忽然,外面傳來腳步聲。
吳金與老僕匆匆走來,進入屋內。
“義父,孫大人。”
吳金拱手行禮。
看見義子歸來,吳亮可算是見到了主心骨。
“我的好兒子,你終於回來了!桃子她……”
吳金道:“義父莫要悲傷,身體為重!桃子的死,兒子一定追查到底!”
隨後,他抬起頭,目光掃過曹威、於佳。
令人沒想到的是,吳金直勾勾看向張生。
“你看他做什麼?”曹威一臉不爽的樣子,感覺受到了輕視,“吳亮,這就是你養的好義子?”
吳亮尷尬道:“少州主莫要生氣。吳金,這位是東州少州主曹威,快快賠禮!”
仵作老何也說道:“少州主的驗屍能力,超然卓絕。若是想驗出真相,吳公子還是趕緊賠禮才好。”
“另外……”
老何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吳金打斷。
“何老先生,您既然是仵作,難道沒認出此人的身份來?”
“他是?”
“張生!南雲縣仵作,平州少主,林無極親傳,以一己之力斬殺國師、肉身妖仙的少年天才。”
壞了!
許豐念和葉辰心裡咯噔一下。
怕是又讓張生裝上了!
吳金話音一落,屋內針落可聞。
仵作老何顫抖著上前,握緊張生的手。
“您,就是張生?那個讓宋拯都欽佩的張生,張少主?”
這話張生可太愛聽了。
尤其是這種,能將宋拯往地上踩得。
“老爺子,會說話就多說點。”
然而,這話落在老何的耳朵裡,卻像是諷刺。
畢竟,他之前表達過對張生的不屑。
“你就是張生?”
曹威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著張生。
顯然,他也是聽說過張生的名號。
“是我。”
張生微微點頭,回應了一句。
曹威目光微沉,對張生的態度很不滿,卻又不敢發作。
畢竟,張生的名號,實在是太兇了。
連國師都敢殺,純純瘋子。
就算曹威的父親,東州州主,親自到場,也得給張生幾分面子。
於佳雙目明亮地望著張生。
“我想知道,朝廷的仵作考核,你怎麼沒到場?”
張生聽都沒聽說過這個仵作考核。
“我驗屍,為的是查明真相,並非為了虛無的排名。”
曹威嘲笑道:“仵作考核,全是貴族富家子弟,你個殺豬匠,怕是沒資格參加。”
張生:……
這該死的曹威,閒著沒事,瞎說什麼大實話?
沉寂許久的吳亮站了起來,握住張生的手。
“賢婿!你可一定要為桃子的死,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