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久到溫以檸忍不住想要從他身上跳下來逃之夭夭的時候，男人發話了——
“再親一次。”
“……”
藥不可能再吃錯了。
溫以檸搖了搖頭。
“……”
裴驍微微蹙起眉，拇指壓上她的唇瓣，反覆蹂躪著，直到淡淡的粉色變得鮮豔欲滴。
他再也忍不住，猛地攫住她的唇。
鋪天蓋地的氣息侵襲著溫以檸的五官，粗野至極，讓她不自覺地向後退，可雙腿卻被他牢牢地控制在他的腰上。
“唔……”
呼吸漸漸變得困難，大腦開始缺氧，溫以檸伸手推他。
可男人並不給她任何躲避的機會，短暫地抽離了一秒，吐出一句：“呼吸。”
緊接著用更重的力道將她壓在落地窗上。
溫以檸掙扎得更加劇烈。
裴驍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抓住她兩隻不安分的手，向上拉高，按在玻璃上，讓她被迫感受他對她完全的掌控。
“不……”
溫以檸想出口的話都被他盡數吞噬。
她咬上他的唇。
“嘶——”
裴驍鬆開她的手，拇指在唇角抹了一下。
見血了。
“溫以檸，你屬狗的？”
“……”
活該。
她都快被他吻得窒息了。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溫以檸推開他，往客廳的另一個角落走去。
剛才陪他種蘿蔔浪費了她一個小時的時間，她得趕緊把進度補回來。
溫以檸盤腿坐在地上，翻開第三個箱子裡的資料開始看。
身邊突然落下一道陰影。
她轉過頭，看到裴驍坐在她旁邊，拿起箱子裡的一本筆記跟她一起看。
“……”
這男人今天太反常了。
溫以檸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開口：“我……自己看就行了，你不用……”
“早點看完早點做。”
裴驍目不斜視地看著筆記，一隻手卻準確無誤地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把頭扭回去。
“……”
就知道這人不安好心。
不過……這些專業的中醫筆記，他看得懂嗎？
溫以檸猶豫地低下頭。
裴驍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側目睨了她一眼，“怎麼？質疑我的能力？”
溫以檸立刻搖了搖頭，“沒有。”
有也得說沒有。
裴驍冷哼一聲，翻過一頁紙，漫不經心道：“知道找我辦事的收費標準有多高麼？”
“……”
她哪兒知道。
裴驍又翻過一頁，語氣染上一絲玩味：“溫以檸，我現在替你辦事，等會兒又要伺候你，我在你身上可虧了不少。”
“……”
顛倒是非的混蛋，這是她主動要求的嗎？
嫌虧，有本事就去做鴨。
好在男人接下來沒有再出言調戲她，反倒比她更投入。
燈光斜著打在他的側臉上，顯得五官更加立體深邃，纖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眼神專注而敏銳。
“……”
溫以檸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認真的一面。
完全褪去了禽獸的外殼。
他應該是為了他母親回到a國、回到陸家的吧？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決定回來報仇，他又是如何走上這條血雨腥風的路的？
但凡有選擇……
“想要了就直說。”
裴驍丟擲一句話，語氣斬釘截鐵，彷彿早就知道了她一直在看他。
“……”
溫以檸慌忙回過頭，抓起手裡的資料就要讀，卻怎麼都看不進去了。
她餘光的一個角落在肆意叫囂著，充斥著存在感。
“……”
到底是誰想要了……
溫以檸轉了九十度，把後背朝向他。
令她慶幸的是，幾分鐘過去，身後只傳來快速的翻頁聲。
一室寧靜。
……
每月一次的陸家家宴在晚上六點準時開始。
偌大的餐廳內，傭人們端著餐盤，魚貫而入。
長桌的一端，坐著現任家主陸擎蒼，眉飛入鬢，髮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