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一陣忙碌。
一群保鏢推著裴驍進了急救室,溫以檸被擠在一旁。
“……”
自從遇到這個男人之後,她三天兩頭地出現在醫院,且還不是以醫生的身份。
“溫以檸是哪位?”
一位穿著手術衣的護士站在急救室門口喊道。
“??”
溫以檸疑惑地走上前,“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傷者指名要你進去。”
“……”
還能這樣?那個男人連醫院的規矩都能不放在眼裡麼?
溫以檸很快就換上了同樣的防護服,被領進了手術室。
空氣是冰冷的。
男人躺在手術室中央,旁邊圍繞了一圈醫生和護士,時不時能看到手術用具探入他腹部的傷口,出來時沾染了一層血。
“……”
有些血腥。
溫以檸不敢上前。
“過來。”
手術檯上的男人朝她伸出一隻手,指尖勾了勾,聲音中完全聽不出疲憊。
“……”
精力真好。
血都流了一攤了,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待她走近,裴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緊緊握在手心,力道大得令她骨節都有些泛疼。
“溫以檸。”
“啊?”
溫以檸不得不把視線從地上挪到他的臉上。
裴驍的黑眸牢牢地注視著她,像狩獵前的目標鎖定,充滿侵略性,“你的心,我要了。”
“……”
周圍的一切好像都忽然消失了,全世界只剩他們兩人。
反應過來之後,溫以檸整個人是懵的。
腦子都不清楚了,應該是麻藥打多了吧……
不,肯定是。
“……”
裴驍看她一臉呆滯的模樣,收緊了手部的力道,強迫她將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嘶——”
他倒吸一口涼氣,朝醫生高喊:“抖什麼!”
“……”
主刀醫生的手更抖了。
這人腦子不太正常。
在手術室裡講這種話,會成為這個女孩子一輩子的陰影吧,正常人高低不都得找個草坪星空氣球什麼的嗎?
更別提那說話的口氣,跟要債的一樣。
“……”
溫以檸被他這一聲吼得回過神來,看向他的傷口。
這男人沒打麻藥?
裴驍不滿她的反應,沉聲道:“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說、說什麼?”
溫以檸沒想到自己在手術室還要受這種折磨,這些醫護人員看他像在看精神病一樣,連帶著她都被連累了。
裴驍嘴角微勾,頗有興致地對她道:“說好。”
“……”
有毛病。
不知道哪根筋又抽到了。
裴驍沒有強求,信誓旦旦地放話:“溫以檸,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把心丟在我這兒。”
“……”
呵呵。
她不過就是他的一個玩具,心情好的時候給點好處,心情差的時候罰她吃一週胡蘿蔔。
她的心丟在大馬路上都不會丟在他身上。
“……”
裴驍拉著她的手,在嘴邊時而輕啄,時而啃咬,彷彿感受不到腹部的任何疼痛似的。
一場手術下來,溫以檸覺得自己才是備受折磨的那個。
……
裴驍處理完傷口後,帶著她直接回到了半山別墅。
凌翼開啟輪椅,正欲推著他進屋,卻被男人一句話趕走。
“溫以檸,過來推我。”
“……”
越來越會差使她了。
溫以檸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推他。
一旁的凌翼委屈至極。
要不是溫小姐,驍爺怎麼可能會中槍?驍爺都多久沒受過傷了……
凌翼只能跟在旁邊,邊走邊彙報情況:“驍爺,查過了,都是死士,在我們趕到之前咬破毒丸而亡,一個活口都沒剩,這死法像是……”
凌翼沒敢說出口。
像是國的鬼幫,只要委託人出的錢夠多,任何人都可以成為他們的暗殺目標。
算上轟炸那次,已經是第二次了,照理說,他們在道上的對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