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檸推開他的手,關掉汽車引擎,“我家不住流浪漢。”
裴驍啞然失笑,“誰說我是流浪漢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溫以檸下車拉開他那側的車門,“把鍋推到流浪漢頭上,能做出這種事的,除了你還有誰?”
裴驍勾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帶進了車內。
“啊。”溫以檸一手護著肚子,一手抵在他的胸膛,“無論你今天怎麼求我,都沒用。”
裴驍吻上她的側臉,舌尖帶著一路的黏膩,轉移到耳垂,輕輕咬住,“考慮點個男模嗎?”
……他是會“不要臉”的。
“不許對我動手動腳!”溫以檸一手拍開那張討人厭的俊臉,“堂堂喬爾森集團的繼承人在外賣身,你未婚妻知道嗎?”
裴驍一怔,很快勾起一抹笑意,“調查我?難不成溫小姐對我還餘情未了?”
呸。
“對你餘情未了的是你親弟,小禹,你忍心看他難過嗎?”
溫以檸的手機鈴聲適時響起,她接起電話:“喂?”
“以檸,下週是周家大公子的婚禮,你……會去嗎?”
裴驍靈敏的聽覺早就判斷出了這是誰,徐氏集團的徐總,那天宴會上覬覦他女人的人。
“會啊,怎麼嗯……了?”一隻大掌不合時宜地鑽進她的衣襬,溫以檸的聲音徹底變形。
“以檸,你怎麼了?”徐澤銘聽出異常,立馬關切道。
裴驍狡猾地貼近她的耳廓,指尖將那排扣輕輕一挑,回到前面,同時緩緩吐氣:“限你用二十個字打發走他。”
溫以檸狠狠瞪了他一眼,拉開他的手腕,“沒什麼,剛才撞到桌角了,周大公子的婚禮我會去的。”說完立刻按下靜音鍵。
裴驍輕笑一聲,手臂重新環住她的腰身,指尖隔著布料碾磨她,“二十一個字,我家小豬什麼時候長成小刺蝟了?”
電話那頭問道:“那以檸,我到時候去接你可以嗎?”
溫以檸往他手背上重重打了好幾下,才解除靜音鍵,“不用了,到時候我自己過去就好。澤銘,我這邊還有點事,先不說了。”說罷立刻按下結束通話鍵。
“刺蝟你個頭!”她從他腿上掙脫出來,“砰”地一聲甩上車門,“你今晚別後悔。”
裴驍貓著腰,長腿一跨,來到副駕駛座上,“我裴驍這輩子還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溫以檸發動車子,在心底暗暗道:等你孩子喊別人爸的時候,你就知道怎麼寫了。
她在腦中盤出一個計劃。
“寶貝,我不在的這幾個月吃什麼了?”
“什麼吃什麼?”
車子從地下室出來,匯入晚高峰的車流。
裴驍往她身上瞥了一眼,“長肉了,手感好了不少。”
“那是你不在的時候長的幸福肥。”她說著往他身上看了一眼,言語攻擊道:“你身上的肌肉倒是退化了。”
這話簡直刺耳。
“是嗎?”裴驍想拉過她的手,出於安全考慮還是作罷,“回去我讓你好好感受感受。除了肌肉,別的也順帶讓你一起感受了。”
……她才不會給他機會。
回到半山別墅的時候,溫以檸眼疾手快想將他關在門外。
可惜,差一點成功。
裴驍的手指牢牢卡住門緣,“寶貝,這幢房子認識他的舊主。”
“你也知道它現在有新主了。”溫以檸用力拉上門把,奈何這個男人的力氣太大,她兩隻手都拼不過他兩根手指。
“裴驍!流浪漢就該住在外面,你懂不懂規矩?”
“規矩這兩個字跟我有什麼關係?今天讓你見識見識,沒規矩的流浪漢是什麼樣的。”
溫以檸氣憤,鬆開門把,一隻手插著腰,另一隻手的食指戳在他的心臟處,“你、欠我的。”
她苦苦等了他五個月,他卻不肯與她相認,從任何角度來說,都是他欠她的。
裴驍理虧。
他鬆開手,不再強求。
溫以檸看他像只流浪狗一樣苦哈哈地站在門外,滿意了,“這還差不多。”說罷關上門。
何媽做好晚飯出來的時候,透過落地窗,看到門外的男人,手裡的碗差點掉到地上。
“檸檸!”她風風火火地跑到餐桌邊,“何媽好像老眼昏花了,看到裴先生在外面。”
溫以檸擺好碗筷,滿不在乎道:“他現在改名叫驍·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