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溫以檸還沒反應過來,轉頭就看到徐澤銘飛了出去,摔在三米之外的地上,滾了好幾圈。
“澤銘!”她連忙衝上前,替他檢視傷勢。
街邊聚集了很多路人,嘈雜一片,有人拿出手機報警,還有人在錄影,法拉利裡的那張臉和車牌,就這麼清晰地入了鏡頭。
莊詩蔓坐在紅色法拉利的駕駛座上,臉色慘白。
她只是想嚇唬嚇唬溫以檸那個小賤人,沒想到這個蠢驢主動跑了上來,真是蠢透了。
不敢再有停留,莊詩蔓重新踩下油門,紅色的車影歪歪扭扭地在馬路上逃竄,消失在遠方。
……
溫以檸跟隨救護車到達醫院,送徐澤銘進入手術室。
紅燈亮起。
徐父和徐母在半小時後匆匆到達醫院。
溫以檸看到他們,主動走上前認錯,“伯父伯母,對不起,澤銘是因為救我才受傷的。”
徐母拉起她的手,精心梳妝的盤發此刻顯得很凌亂,她含淚安慰道:“孩子,不怪你。我們家澤銘對你用情至深,我相信他不會後悔做出這樣的選擇。”
徐父的臉色雖然也不大好看,但也板硬地說了兩句,語氣中沒有絲毫責怪她的意思。
溫以檸的愧疚更深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手術室門口的燈由紅轉綠。
戴著口罩的醫生推開門出來,“哪位是患者家屬?”
“我們是。”徐父扶著徐母走上前,“我兒子如何了?”
“病人車禍導致內臟出血、多處骨折和軟組織挫傷,還伴隨著輕微腦震盪,不過好在搶救及時,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不過需要留院進一步觀察。”
溫以檸聽到這句話,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後知後覺地感到小腹有些隱隱作痛。
徐澤銘被轉入普通病房。
在外面候著的時候,溫以檸接到佳唸的電話,對面語氣焦急:“以檸,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受傷的不是我。”溫以檸的眼眶泛紅,“佳念,你能不能讓你們家周隊長跟下面的人說一下,把這個案子的優先順序……”
正說著,醫院走廊的盡頭就出現了周牧池的身影,他身形筆挺,腰部配槍,邁著板正的步子朝她走來,一臉凝重。
溫以檸正詫異著,手機聽筒內就傳來季佳念聲音:“以檸,我已經拜託牧池全權接手這個案件了,有什麼話你直接對他說。”
“好。”溫以檸鼻尖泛酸,“回頭我請你吃飯。”
“不用啦,下次帶蛋蛋來我家做客就行了。”
季佳念在知道溫以檸痛失愛人後,主打寵物療愈,時不時就喊她帶蛋蛋出來和牧牧玩。
“好。”溫以檸應下。
周牧池走到她面前,開啟手機錄音功能,“溫小姐,麻煩你把所有知道的資訊告知我。”
“嗯。”
溫以檸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還有肇事司機莊詩蔓的家庭身份背景。
晚上九點,徐母走出病房,對她道:“以檸,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和澤銘他爸就行了。女孩子家家的,熬夜對面板不好。”
徐家人對她的好完全超乎了她的預料,當然,這從徐澤銘身上的良好教養也能看出一二。
“伯母,我想再等一會兒。”溫以檸堅持道:“如果澤銘醒了,麻煩你通知我一聲。”
徐母凝視了她許久,最終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說罷轉身回了病房。
溫以檸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抱著膝蓋發呆。
她一直覺得她和澤銘就是普通朋友的關係,但顯然對方並不這麼想。下意識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他把她的生命放在了自己的前面。這份恩情,太沉重了。
“誒誒誒,今天晚上我來負責頂樓病房的巡視吧。”
“想得美,這麼大的混血大帥哥,才不讓給你。”
兩位護士推推搡搡,從走廊經過,步伐很快,彷彿在爭搶著什麼頭等功似的。
“聽說還是國外頂豪家族的貴公子,要是能看上我……”
“別做白日夢了,人家已經有未婚妻了好吧。今天凌晨,那帥哥才被送進來半小時,他未婚妻就趕過來了,兩人感情肯定很好。”
“哎呀,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不過奇了怪了,今天怎麼沒有看到那個未婚妻?”
“可能是想讓他靜養吧,說實話,那帥哥身上的毒可不一般,連院長都覺得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