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檸迅速起身,將裴驍從床上拉下來,推他進衣櫃。
“沒事!”她走過去開啟房門,“麻煩您關照。”
櫃子裡,男人頂著超過一米九的身高,委屈地縮成一團。
他見不得人?
老喬爾森很紳士地站在門外。若是他再走近一步,就能看到臥室角落裡那張東倒西歪的沙發上,攤著一條黑色的男士長褲。
“沒事就好。”
話落,衣櫃裡就傳出沉悶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踩蟑螂。
老喬爾森收回邁出去的那隻腳,轉身問溫以檸:“小姑娘,房間裡……是你認識的人吧?”
“是。”
溫以檸知道這聽上去有點不可思議,不知道的肯定以為她包庇私藏罪犯呢。
老喬爾森堪堪忍住了探頭偷看的衝動,緩緩點頭。離開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失落,大概是覺得自己失去了一個孫媳婦人選。
臥室門剛關上,裴驍就從衣櫃裡闖出來,一臉嫌棄,“溫以檸,你住的這什麼破莊園,還有蟑螂,不怕半夜爬到你床上去?”
溫以檸汗毛豎立,“你別說這麼嚇人的話,這莊園是上世紀建的,有幾隻蟑螂也正常。”
“看來你的床上需要我。”裴驍往床上一躺,對她招招手,“別說蟑螂,螞蟻我都能替你滅了。”
溫以檸哭笑不得。一側膝蓋剛碰到床,就被他捲入懷裡。
“說,為什麼金屋藏嬌?”
溫以檸瞥他,“深更半夜,顯然不是見家長的好時候。”
裴驍拍拍她的臉頰,“逼我領證的那份勇氣去哪兒了?”
“這是勇氣的問題嗎!”
這分明是禮貌的問題。
“這麼瞪著我幹什麼?”裴驍又捏捏她的臉頰,“知道你愛我愛得深沉,只對我有勇氣。”
……囂張狂妄的混蛋。
溫以檸手動給他閉麥,“混蛋嬌嬌,我要睡覺了。”
裴驍啞然失笑,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睡吧。”說著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支藥膏,撩起她的裙襬,往她掐出印記的面板上抹。
溫以檸震驚:“你怎麼會知道……”她腿上的傷?
他剛剛親她肚子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要不要這麼可怕?
裴驍挑了挑眉,眼神中盡是張揚,“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我,下次就別妄想騙我。”
……不公平極了,甚至可以說肆無忌憚。他騙她的可不少。
……
國的另一個角落。
一家子睡不著了。
莊晏海等到了前來通報的手下,但內容卻不是他想聽到的。
“家主,派去綁架老喬爾森先生的小隊失手了。”
莊晏海臉色一黑。
“還有……”手下心驚膽戰地繼續稟報:“那個催眠師沒得手。我們的人在莊園外聽到了一聲槍響,應該已經命喪當場了。”
莊晏海又黑了一個度,仿若被炭燻過,難看至極。
莊詩蔓默不作聲。
早知道今天下午就不打那通電話了,溫以檸那個小賤人現在怕是在狠狠嘲笑她吧。
美甲在沙發上彎成曲線。
呂靜開口:“晏海,莊家是不是要完了?我在歐洲有親戚,要不我們收拾收拾儘快挪過去。”
同時把老喬爾森和小喬爾森得罪,兩個莊家都不夠造的啊。
“鼠目寸光!”莊晏海瞪著她,“莊家的產業都在國,你想寄人籬下,我明天就把你送走,不過你也就別想再回來了。”
呂靜的表情凝固在臉上,“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別生氣。”
“爸~”莊詩蔓挪到他身邊,“要不您去找約翰·喬爾森,問問他們願不願意合作?”
約翰是老喬爾森的大兒子。整個國富豪圈都知道,這個約翰毫無經商天賦。創業那是創一次、失敗一次。到最後,老喬爾森看不下去,沒收了他所有的集團管理權,只留了一份信託基金給他。
莊晏海思索了一會兒,問她:“你跟索菲亞關係如何?”
莊詩蔓雖然和這位‘準表妹’交情不深,但都是一個貴族圈的,現在去談也來得及,“爸,聽說索菲亞小姐:()誤闖!被瘋批大佬強制愛